她可是知道这牙疼的滋味,无药可治,非得要等到这疼劲儿过去了才能好,只能生熬着。
最终的结果是她还是被他塞进了车里载着去医院,他老人家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更改。她坐在车里疼得几乎要蜷缩在座位上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幽幽说道,
“许流潋,我真希望我是你那颗智齿,至少……我难受,你也会疼!”
他的语气里有些许的自嘲,些许的无奈,些许的凄楚,正痛得死死抱紧自己的许流潋听了眼眶莫名的一阵发热,她将头埋进自己的胳膊间用力眨着眼,别让那莫名其妙的眼泪掉下。
依旧是在唐煜寒的医院就医,牙医看过后说她这智齿太顽固了,都长了两三年了还是只冒出了一点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拔掉,那样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但是就算要拔,也要等到现在的炎症消下去之后才能拔,换言之,她得继续这样疼着。
而且牙医还说,她另外一边的那颗智齿也有发炎的迹象,最好到时候一起都拔了,他听了之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那就等过几天消炎了一起都拔掉!”
“我不拔!既然它们长在我的身体里就一定有它们存在的价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要拔掉它们她忽然心痛的要命,舍不得。
那牙医很认真地对他说,
“许小姐,智齿是我们所有牙齿中长得最晚但是掉的最早的牙齿,若是它们老老实实的还好,像你这种发炎这么严重的,折磨的人死去活来的,留着它们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一旦拔掉了它们,我以后就再也无法拥有它们了……”
她垂下眼喃喃说着,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