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进去,看他衣服也不脱,躺在床上摆出个大字,忙去摇他:“喂,脏死了,快起来,洗了再睡。”
“诺诺,乖,别吵了,让我睡会儿。”他闭着眼睛,仿佛喃喃自语,“今天喝得多了点……铁路局的那帮兔崽子,不要钱的黄汤,抱着猛灌……”
他并非常常如此,想是真得有些醉了。
姜允诺不免既担心又来气,“喝,看不喝死你。”眼见他动也不想动,于是上去推了推,“待等会儿再睡,我去倒点蜂蜜水。”
他孩子气地吐出几个字:“不要,就要睡觉。”
她又说:“我熬了绿豆汤,醉了喝点那个挺好,你等着啊。”
他急躁的说:“什么什么汤,喝了这么久还不够啊?我听着就头痛,早腻了,赶紧扔了。”
如同被人浇了盆冷水,她气得不行:“行,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前喝的那些,我就当是喂狗了。”
“你烦不烦?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他突然出声。没多久,已是睡熟。
但是,有的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心的委屈,何止是委屈,简直是越想越来气,结果越气越来劲。
第二天,雷远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姜允诺抱着关颖的儿子宣布:“我来蹭饭,顺便投宿。”
关颖正坐在沙发上看《绝望的主妇》,忙说:“好啊好啊,我正想找你聊天呢。”
雷远苦笑:“大小姐,你也不早说,家里啥菜也没有,只剩挂面了。”
“啊。”姜允诺用手指着他,“人刚给你生了孩子,你这不是虐待产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