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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拿着外套走出去。

门被关上。

胃里忽然间一阵抽痛,她弯着腰,慢慢的扶住身旁的桌子。缓了半天,才觉得好受了些。呆呆得坐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把先前买的菜往冰箱里分门别类的搁置好,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头发还很湿粘,于是拿着衣物去了浴室。

拧开花洒,水温是舒适的,她木然的站在那里,任由水冲刷着身体。

她轻轻地说了一声,“许可……”

心底传来闷闷的疼痛,她又重复着,“许可……”这两个字,便是伤口所在了。

泪水溢出了眼眶,渐渐的无可抑制,她终是哭出声来。

这世上,不知有没有人会因哭泣而死去,如果能这样,大概也不错。

站在花洒下胡思乱想,直至冲刷在身体上的水变得冰冷刺骨,她才蓦然回神。可能是水箱里的热水已经用尽,便想去关了淋浴水龙头。可是怎么也拧不上,反而有更大的水柱冲刷而下。

瞪着那毫无道理汹涌而出的水柱,她愈加的烦恼,眼泪便如这水一样倾泻而出,仿佛要把这几年攒下的心绪一股脑儿的全部释放。她哭泣着,胡乱裹了件浴巾,想着能不能找来工具修好它,或是砸烂它。

她打开浴室的门正要出去,却呆呆的站住。

那个在她心里被默念了无数次的人,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

“你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他说。

慌乱之际,她想要合上的门,他已经走了过来。

他看着她,“你哭什么呢?”

她不敢与他对视,微低着头,“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