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只是拿起一杯牛奶,沉甸甸的满满一杯,杯身微微倾斜,牛奶差点泼洒出来。她双手捧着玻璃杯,人们有时需要温暖的接触,无论在什么季节。
山里的天气有些微凉,因此被冰橙汁淋了满身是很不好受的。此时是十点左右,用餐的人并不多,服务员已开始陆续把食物端进工作间。餐厅的另一端,雷远的浅色上衣上满是混黄的果汁印记,关颖放下手里空空的玻璃杯,拎起小包冲了出去,经过姜允诺他们身边时,带起一阵旋风。
事发突然,等姜允诺回过神来时,已是芳踪难觅。
“怎么回事啊”,两人端着托盘走过去问雷远。
雷远把手里的纸巾捏成一团掷在桌上,“我他妈怎么知道啊,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姜允诺说,“肯定是你欺负人家了”,关颖的修养定力一向很好,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关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只不过和她说了句,毕业后我打算出国”,雷远挺委屈得撇撇嘴。
“你一个读法律的出什么国啊”,姜允诺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关颖是准备留校读研的,你这一走还怎么和她在一起啊?”
“我又没说不回来,又没说和她分手”。
“你还有理了,你也没说要和她在一起吧”。
“她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说”,雷远扯了扯湿漉漉的衣服,“你们这些丫头怎么一个比一个泼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