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去买早点,你想吃什么”,许可站在她身后问。
“快去快去,饿死了”,她说着转过身,“我要吃牛……肉……”。
许可只穿着一条居家长裤,赤裸着上身,正拿着浴巾擦拭头发。
“什么”,他没听清,靠近她。
姜允诺低头看看,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昨晚洗完澡,胡乱扯出一件许可的衬衣穿着睡觉。白色的衣服……若隐若现……还好衬衣够长。“你,还不转过去”,她用双手护在胸前,咬牙切齿的说。
“有什么关系”,许可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什么都看过了,我这儿还有照片呢”,他嘲弄的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真是……讨厌的表情,姜允诺对着那张脸一巴掌挥了过去,“拜托你说清楚,那都是三岁之前的事情。”
野蛮的丫头。许可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痛,他扔掉手里的浴巾,双手撑在她两旁的窗台上,有些恼怒的说,“不要总是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
姜允诺紧贴着窗台,进退维谷,只有瞪眼看着他。四周,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和他身上温热的气息。
他俯下身,发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似乎要穿透到她的内心深处。姜允诺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扭过头不再看他,脸颊边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良久,他才直起身,戏谑说,“你也知道害怕,嗯?”然后,转身走到衣橱前,拿出t恤利落的套上,穿好羽绒服,向门外走去。
“又不是本命年,穿什么红色的……”,他边说边关上门。不久,屋里传来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
咝,好冷,许可走在雪里,顿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用手摸了摸,才发现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到小吃店里打包了两碗牛肉面后,想了想,又要了二两锅贴,这才往回走。还没到公寓楼下,就看到某人的身影。走为上策,视而不见,是她想要逃避时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