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狂蜂浪蝶啊”,关颖低声说。
姜允诺喝了口茶,无所谓的笑笑,心里却是闷闷的。为何,自己总是被他这样奚落着?唱歌时的那一幕,恍然如梦。他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想必是一如往常的,透着嘲弄的眼神吧。他仿佛在努力的排斥着,抗拒着,不远不近的的距离冷漠的阻挡着她的脚步,再也无法靠近半分。
她静静的注视着,他时而和其他男生喧闹拼酒,时而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谈论着什么,他接受她们暧昧的动作,倾听她们无聊的话题,他回报她们温柔的浅笑,他怡然自得,游刃有余的周旋其中。七年的时间,不算太久,却足以在原本亲密的两人之间,划出让人无法琢磨的沟壑。
她走到雷远身边,说,“让许可少喝点酒”。
雷远看了她半晌,才笑着问,“你们俩,究竟怎么了?”
她摇摇头,听见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自心底轻轻逸出。
“散了吧,都十点多了”,雷远看看手腕上的表,大声说,“等会儿宿舍可要关门了,想继续玩的自己掏钱,我已经被你们榨干了”。
许多人都觉得不够尽兴,一听说要散,抱怨纷纷。
“我不管你们,付完账我就走人”,雷远低头翻着钱包,好像不太够呀,“那个谁”,他指着许可,“你今天喝的红酒最多。晕,你td的还喝啊,赶快陪我结帐去。”
许可笑笑,拍了一下雷远的后脑勺,“你td没钱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
“许可”,言兮萝脸颊绯红,慵懒的说,“我今天也喝得有点多呢,头有些晕晕的,待会儿你送我回寝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