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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最强之光 天坛非雨 34091 字 2022-11-27

因弱水之事,蓬无情贬斥。 未曾问罪弱水,也确为事实。 倒不是庭不想追究弱水,实在是没这个心力追究弱水。 封神战后,众神归位,各司职能,协助庭统领三界,实力可谓大涨。 纵然实力增长,对弱水依旧是几分无能为力。 情之化身,鸿毛不浮,飞鸟不过。 管你修为何等超然,触之弱水,管教一时片刻,蚀骨魂消。 地间除了蓬能安然渡过弱水,以及宝莲灯承载之外,弱水可言再无敌手弱点。 若真以实际克制的话,除蓬之外,地间当有二位,也可无视弱水灾害。 一是老君,太上忘情,逍遥自在。 再就是安坐至尊位的玉帝。 除外物条件下的实际较量,怕是卫无忌,都不一定能敌得过全力发威弱水。 其实应对弱水的两种方法,白了,无非两种极致而已。 无情与有情。 老君安坐兜率宫,无为淡然,太上忘情。 玉帝安坐至尊位,连妹妹都可不留丝毫余地镇压,可言至公,心中自然无情。 蓬长时间与弱水相伴,纵无男女之心,心头不能言语之语,唯有弱水可倾吐。 安身河,尽是孤独寂寞的弱水,也唯有蓬相伴,可排解寂寞。 彼此间,自无秘密可言。 太过透彻的了解,纵然无男女之心,终究有情。 也是这份儿有情,成全了日后的相伴。 杨禅自无多言,能引动宝莲灯,心中慈爱自可想见。 两种应对,两种极致,能做到的实在不多。 至少在这极致的无情有情中,寻不到卫无忌的身影。 王母也做不到这一点。 若是有情,便不至于严命李靖抓捕七公主归。 纵然条律法摆在那里,为人母者,若是不想,自有许多办法。 若是无情,却又不至于偷偷暗示赤脚大仙。 有情中的无情,无情中的有情,此本为常态。 也正因为这有情中的无情,无情中的有情,哪怕王母修为再高,也不是弱水的对手。 除非王母真有能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至尊位,丧失无情中的有情,方可调动全部的条威能。 “弱水,你好得很!” 与弱水交锋,太过明显的败绩,倒不曾显现。 王母自己心里却很清楚,本就是情之化身,极度难缠的弱水,经历一番红尘,更加的难缠。 一招试探,底细已然彼此内明。 如今不显败绩,一旦过了三五之数的交锋。 如今代替玉帝执掌庭的王母,非得威严扫地不可。 “弱水已然过,行之所为,不过为了一个缘字,为了一个情字。” “与庭绝无敌对之意。” 王母不曾出手,弱水自不会,也不必继续出手。 执掌庭的王母,要真是栽了面子,再明白不过的败在自己手里。 庭的反应与动静儿,自然可想而知。 对自身奇特再多自信,也不至于招惹庭之力全部出动。 便真就是庭终究拿自己无可奈何,一番动静儿干戈,也甭想再有安宁可言了。 以往的弱水,待在河中,尽是孤寂。 落入凡尘,能与蓬相守自在,求得反而是安宁。 “弱水,你出身河,条威严何等的至高无上,你自清楚。” “如今你引诱七女,私配凡人,又这般包庇于她。” “如此明显与条对立,还不是与庭有意敌对吗?” 王母冷然言道。 “心之所念,情之所出,为自然之事。” “若与条敌对,那自是条违背了自然大道,得不长久。” 此言,也算是积压在内心深处多时之语了。 “大胆!” 王母怒然,地间星河斗转之威,牵动无数。 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世俗凡尘。 “岂有此理!” 星河斗转之威,带来的伤害,引动了凡尘数位大能的刹那反应。 杨戬立身而起,提着三尖两刃刀便要出手。 “莫要冲动!” “解决问题,自然非仅有争斗一途。” 杨佑伸手拦住了杨戬。 几分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图卷铺开,握笔之间,不过三两之数,一副星辰图已然跃然纸上,活灵活现。 若非差最后一笔,仅以此图而言,怕是要让人以为诸星斗,尽为此图装载。 “各归其位!”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星辰图完善。 刹那间无穷星河光辉,自图上喷涌。 抬手握紧,似有几分吃力。 依旧是成功一挥,图卷直入虚无。 无限膨胀间,连接各处实质星辰。 以图卷记载,将星辰各自回归原位。 完成一切之后,图卷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虚空坠落,欲归原位。 一声怒喝,引动无穷雷霆霹雳。 粗大雷霆击打,连周围虚无都扭曲了。 大口子,似一张怪兽张开的巨嘴,一下子就将图卷给吞噬掉了。 “哪里走!” 瑶姬一声轻哼,便要出手。 岂能眼睁睁看着相公心血所成,为虚无吞噬。 探手入虚无,自有危险。 可要是怕危险的话,她昔日就不会成为庭执掌欲界的女战神。 “既是如此,便是缘分,随它去吧。” “冥冥中我能感知,此缘分或可成就一段传奇不朽。” 杨佑出言阻拦妻子,精气神明显低迷。 将搅乱的星辰各自归位,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没有被活活抽干,已然算是能耐了。 “大胆!” 感知自身瞬时丧失了周星斗的掌控权,王母惊怒交加。 一声怒喝,凤鸣声响,整个瑶池,整个庭都在震动。 “一己之力,纠正了错乱的星辰,这份儿修为悟性,已然相当可以了。” “能迷的住瑶姬长公主,还生下三个那么厉害的子女,自不至于是无能之辈。” 如此动静下,依旧有闲心冷眼观瞧,当真是逍遥自在。 “王母,还是那句话,弱水无心与庭对抗。” “至于七女,若其无心归于庭,弱水自当成全。” 就在此刻,一声龙吟长啸。 壤长河滚滚,一缕光晕垂落。 “壤相护?” “看来我更不必多余操心了。” 眼看壤一缕光幕垂落,弱水淡然间,露出了由衷笑容。 与庭公主相比,壤护持,似乎差了一点儿。 然此举代表了壤的态度。 七公主已然不单纯归庭,如此状态,更为切实的描述自是人合一。 庭若要处置,自当顾念壤。 凡尘世俗,尽归壤。 庭若是枉顾,致使刃对,三界定然大乱。 违逆条,自然是无可饶恕的重罪。 然在三界大乱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既然七女自甘堕落,放着庭公主的尊贵不要,非得为世俗之妻,便成全于她。” “本宫代陛下行至高无上权柄,七公主悖逆条罪无可恕。” “以条令律,剔去仙骨,废除法力,永世不得升!” 王母怒然,露出几分狠色。 本想着羁押七女归,断了那般不该有的孽缘。 一番处罚之后,此事自可慢做打算。 如今却是这般局面。 那就不要怪做母亲的心狠了。 已然不是当初撒娇胡闹的女孩儿。 既然做了选择,便要承担后果。 王母暂代玉帝行使无上权柄,其言自如玉帝一般,引动条。 雷云地火刹那勾动,便有弱水施法相护,依旧在极短时间内寻到了七公主踪迹。 条为庭至高无上的法则,其威能,便是弱水也不能挡。 “且慢!” 一声言语淡然,青莲悄然绽放。 雷云地火颤动,似有反抗,却终究未曾敌得过那一朵微微朦胧光辉的青莲。 “本宫心里就清楚,终究落不下你。” 王母面色寒然,倒也无怒意可言。 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这位若是没点儿反应,才是不正常。 “无心阻拦你庭执法!” “不过终究在人界,想动你庭的法,似是有些不妥。” 言语淡然间,意志却不是谁都有那个能力违背的。 “连你都现身了,本宫又何必非得做那个恶人。” 呼吸几分急促,神色明显变幻间,王母恢复平和。 几番交锋,连玉帝发挥了条威能,都未曾拿得下。 王母若是坚持出头,怕是要一番灰头土脸。 得了王母的态度,一朵青莲悄然而散。 “你尽可在庭安心,她终究会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 一声淡然之言,耳边飘落。 似是本不该出现的幻觉。 “既是幸福,我这个做娘的,自然祝福。” 一丝柔情间,王母低声自语。 下一个瞬息,眉毛向上一挑,眉宇间尽是令人心神压抑的冷酷傲气。 “永世不得归?” “我终究还是没家了。” 经过时光的孕育,生命已然成长为一种状态。 虽失帘初玲珑少女的身段,母性慈爱光辉,却是更为吸引。 眉宇间,几分神思忧郁,情绪低落。 虽然再厌烦不过那冷酷无情的庭,可那终究是自己的家。 父母,姐妹,尽在那里。 似是感受到内心忧郁所念,腹部微微一动。 “你是想安慰娘,还有你吗?” 腹部动然,令七公主眉心忧郁,极短时间内为母性慈爱替换。 伸手轻柔抚摸凸起的肚子,似是抚摸到那已然成长完全的孩子。 “你放心吧!” “无论如何,娘都会让你安心成长的。” 抚摸肚子轻柔间,内心忧思,真正消散了许多。 她念之所想,倒不是在乎那庭公主的身份尊贵,仅是失了那一家饶欢乐罢了。 其实在庭那么个注重条,冷酷无情的地方,一家饶安享欢乐,早就没有了。 不知从何时起,父皇仅是父皇,仅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至尊。 “大姐,万不曾想,母后居然将七妹贬入了凡尘,这可如何是好?” 那么大的动静儿,整个庭都可尽知。 虽然巨灵神把手,失去了联系七妹的自由。 对于消息的关注,从来没有松懈过。 “贬入凡尘,便是永世不可登!” “好重,好无情的惩处!” “七妹便是再过,也是颇受疼爱的乖巧女儿,何至于如此呢?” 听得七公主所受惩处,虽无皮肉之伤,内心却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我们那位父皇,曾几何时,不也对姑姑各种疼爱吗?” “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便再无情感,喜怒哀乐。” “心中唯一所念,只有条森严。” “无论何等身份,胆敢违逆,便无好下场可言。” “便是颇受疼爱,也是如此。” “曾经的父皇如此,现如今的母后,亦是如此。” 一番言语,甚是冷静。 可实际上却是再无希望的彻底心寒。 一时间,众公主皆默然。 虽无言,一个念头却是不可自控的跃入脑海。 这寒冰无情的庭,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 “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 一声言语,将陷入默然的一众公主,尽皆惊醒。 清醒之时,目光所及,王母不知何时,已然立身于此。 “儿臣见过母后!” 亦如往常般的见礼,却有一番谁也不出的隔阂。 看着眼前似是无什么变化的女儿,自认心肠刚硬的王母,不由一阵儿悸动。 “你们是怪罪母后对七儿的处决吗?” 那一声声冰冷无情的决断,此刻竟是露出了几分柔弱。 “可你们让我怎么办?” “地之间,那么多眼睛看着。” “若自身不正,何言以求他人为正。” “若庭以私为念,又何以主宰三界?” 心头诸多翻滚的心思,偌大庭,也仅有这几个女儿,可以无任何顾忌倾吐。 她本以为自己已然足够刚硬,亦如当初玉帝无情镇压瑶姬一般。 真正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方才发现,真的错了。 原来妹妹跟女儿,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 “女儿们再有大胆量,也不敢言及母后之过。” 此言看似平常,实则形同一柄锋利无比的钢刀。 不敢,仅是不敢而已。 并不是认为所为无过。 “不管你们内心如何想,事情已然如此。” “其实母后能为七儿所为,已然全都做了。” “至于你们,有瑶姬,有七儿为例,如何行事,自然清楚。” 一丝无言情绪间,王母返回瑶池。 “你们,母后这一番话是表明了什么态度?”

第七百八十四章 魔云袭天庭!

“母后是真有这个心思?” “还是我们终究放不下心头的一抹期盼,有点儿想多了?” 一片寂静间,轻柔之言,为的仅是心头一抹期盼。 七妹触犯条遭惩处,已然是谁都无力改变的事实。 剔除仙骨,废除法力,贬入凡尘,永世不得升。 此罚之重,较之消亡也差不了多少。 有了壤插手,更有那一朵青莲相护。 此罚不过承担了名声而已。 “无论终究结局如何,她都是我们的妹妹。” “我们姐妹的情谊,不受时间与空间的影响。” 大仙女一锤定音。 此事无论是否还有变故,只要她们姐妹的情谊不受任何影响,便没什么所谓可言。 如此惩罚虽重,以目前实际而言,并未落在七公主身上。 仙骨在身,修为未失,所谓惩罚,到底不过失了庭公主的身份而已。 只要她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未曾发生变化,身份的失去,自然不是问题。 至于七公主,若是在乎身份,便不至于为情触犯规,私配凡人。 “事态怎的如此变故啊?” 凡尘世俗,虽无庭华丽,又无长寿之能。 可在人世待久了,反倒是真心多了几分欢喜。 尤其似赤脚大仙,这般的生性逍遥。 眼见一番动静儿,生性逍遥的大仙顿时几分错乱。 较之大仙的错乱,雷公电母则更多其他愁烦。 无论什么缘故,七公主所行之事,与他们最初探查结果不同,便是切实的失职之罪。 “大仙,我等该如何所为?” 雷公几分闷声言道。 这事儿除了失职外,还有一大麻烦,便是护法将军。 纵然能够断定护法将军绝无性命之忧,弱水出手,怕也是乐观不到哪儿去。 “现如今既要有所行,怕是唯有杨府。” 那位青衣行踪向来缥缈,紧紧追查,怕是无用之功。 能触及所行者,目前唯有杨府。 “你们倒是不必这么麻烦,静然些许时日,自有你们回归庭之时。” “至于是非罪过,那时自然明了。” 一朵青莲于悄然间,朦胧开放。 一句淡然之言,当即令赤脚大仙,雷公电母不敢再多妄言。 地若是棋盘,众生便是棋子,有资格持棋而动的,不过那有限几位而已。 以赤脚大仙,雷公电母的修为,倒真不至于沦落棋局之子。 成为持棋者,却也万般没有那个资格。 “好一番佛道人,三脉联手之力!” “本因无限蔓延地的大劫,居然让你们通过这般方法,生生局限于吾与玉帝之间。” “如垂也不错,终究省去了诸多麻烦。” “地之间,吾为至高无上的主宰,此便是命!” 三界之间,诸多艰险的缝隙当中,黑雾吞吐,声声狂暴之言。 一圈阴阳太极图,一枚佛家印记,再有壤书写一枚大字,将此缝隙尽皆添堵。 便是如此,依旧避免不了黑暗雾气的渗透。 当黑暗雾气脱离封印的那一刻,无尽风云滚滚,道道血雷炸响。 冥冥中的规则力量感知,一股极其邪恶的力量破封而出,必然于地间形成大乱,故而异象提醒。 “不好!” “这一场比斗,虽还不到终究的决出之时,然这魔头率先出世,自是占了上风。” 血雷异象,惊动了世间一切修行者的心神。 反应最快的,自然是王母。 这庭的至尊之位,是那魔头的首选目标。 一旦这魔头安然稳坐至尊位,三界灾难所想已然太远,庭之劫,便是极其凶险的首先一关。 靠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念及所想,王母抬手握权杖,向着那三界缝隙砸了下去。 未曾安坐至尊位,虽无能调动条威能。 然此权杖,却也是其统御庭的实际权柄所化。 一击之下,便是整个庭之力。 话为七公主之事,与那一朵与庭有着诸多恩怨的青莲缠斗,都未曾逼得王母使出这眨 其实完全可以实话言讲,这一招,就是为了这个一心谋夺玉帝至尊位的魔头准备的。 那一朵青莲虽与庭多次交锋,且让庭多有颜面折损。 然终究未曾惦记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两者相比之下,这终极杀招的选择,自然一目了然。 “哈哈!” “本座虽遭受逼迫,仅留得一丝意志跟玉帝转世各种争夺抗衡。” “便如同宿命锁定那般,无论多少岁月的无情洗刷,都是难以逃脱的冤家对头。” “各有胜负,亦是各有生死。” “然这至为关键的一局,终究还是让本座夺得先手。” “此便是命!” “命注定,吾将称霸神人魔三界。” “王母你何等修为,敢妄逆命!” 一声声言语震动地,无数大能眼眸视线,瞬时落下。 而在那凡尘世俗,一个名叫张家湾的地方。 簇颇有才学良善之名的张友仁,于魔意蓬发的那一刻,身躯一震。 无穷变化,眸中极为明显。 诸多情绪复杂,看上去最多三十岁出头的帅哥,眸中尽是历经百世的沧桑。 尘封于诸世的记忆,在某一个关键因素的先决条件下,如同一个被堵塞的泉水喷涌之地。 当堵塞尽去的那一刻,积压了不知何等岁月的泉水,刹那间喷涌而出。 故而除了眸色变幻之外,脸色更是青红不定。 三十多岁的身体底蕴,自是强壮。 然这般的冲击,也明显有些经受不起。 这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张友仁肩膀,一阵儿感受到极其明显的清凉之前,镇压了体内的一切悸动。 “老师,这些都是真的吗?” 突然间浮现于心头的这些清晰记忆,生生于沉默中消化。 不自觉多了几分岁月洗礼的沧桑,依旧几分难以置信。 自己,居然在无尽轮回中,漂流了这般岁月,同时也留下了诸多足以称颂的传奇。 再清楚不过的记忆,已然是事实定局。 身后那只给予了最大清凉温暖的手,依旧是最坚实的依靠。 “多年来,我对你诸多教导,怎的连这般冲击都经受不起?” 一声言语淡然,却也是几分想当然了。 此事若临自身,反应也不至于能好到哪儿去。 “虽有几分不习惯,然弟子仍然感激师父。” 调整呼吸间吸了一口气,郑重对那一身熟悉不过的青衣施礼言道。 “诸多记忆,你已然觉醒九成,至多的一层记忆,怕是还未曾觉醒。” “故而此话倒也无妨,明在先。” “教导与你,为自己也好,为众生也罢,终究是有所为之。” “这最终结局如何,一场宿命之战,终究还得你自己面对才是。” 抬眸看着教导了多年的弟子,卫无忌似有几分情绪莫名。 受诸世记忆的影响,原本纯良的弟子,已然有了几分变化。 真不知那至为重要的一层记忆觉醒,将会何等影响。 若是依旧如往常一般,虽不至于影响最终结果。 一番心血,终究还是白费了许多。 “是我那宿命之敌吗?” 觉醒的诸多记忆中,除了自己之外,印象至为深刻的,莫过于诸多敌手。 正如自身为这诸多记忆的转世之身一般,这纠缠的诸多敌手,是否也为转世之身。 纠缠了这么多岁月,称之为宿命之敌,难道是一种错误吗? “的确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此也算是最后一遭了。” “胜败与否,最终要有一番结局。” 抬眼望及那凡俗肉眼无法触及所在,一朵黑云,已然向南门压迫。 王母权杖,引动庭攻击,自然不能算是没有效果。 与期盼所在,终究差距太大。 一朵黑云已然逼至南门,结局自不必多言。 “大胆!” “何方妖邪胆敢” 镇守南门的四大王,还未曾来得及一声威严大喝,黑云席卷,已然死活不知。 “混账东西!” 一声清脆叱呵,火尖枪灵动而出,砸向那一朵黑云。 “纯爱气息的莲花之身,倒是有点儿意思。” 言语自黑云而出,一根手指探出,点在了火尖枪上。 一股大力随着火尖枪传递。 刹那间神色变幻,哪吒想要反应,已然不及。 吒! 一声威严大喝,声浪滚滚气势不俗。 未曾成功击穿黑云,却是救得哪吒安然。 “好厉害的存在!” 抓着稍纵即逝的时机,哪吒急速抽身而退。 微微吐出一口气,心头不出的悸动。 那种力量,实在太强。 让哪吒有一种不出,也绝对不想承认的绝对感知。 那一根手指头,便可以点死自己。 “又是一点儿预料之外的惊喜。” “于命而言,终究无用。” 黑云不知何时,已然无限膨胀,似要将整个庭吞噬一般。 “谁敢伤我哪吒兄弟!” 一柄战斧,以及一柄三尖两刃刀,划破黑暗而至。 如此标志性的武器,自然不必多言。 除了杨蛟杨戬,自无其他。 “又多了两个有意思的,可惜,并无能改变什么。” 淡然言语,自黑云而出,两根手指伸出。 两根手指,便要应对杨蛟的战斧,以及杨戬的三尖两刃刀。 “纵然阁下修为高超,如此简单便要应对我兄弟二人,却也太过狂妄。” 杨戬神情平静,言语更无激烈可言。 眉心间一道银光,投入了无尽黑云当郑 “眼?” “倒是一桩至宝。” “记得当初玉帝曾用此宝,倒也给本座几分伤害。” “如今此眼落得娃娃之手,虽也不错,终究差了几分。” 一道黑光自云层中,直击杨戬眉心眼。 “岂能容你伤我二弟!” 杨蛟战斧动然,斧芒锋利,似有白虎之身,将一缕黑光,生生吞噬。 “修行西方至金,又是一番不错。” “可惜于本座而言,依旧无用。” 绝对的强大,绝对的淡然,就像是积压在心头的一座山。 杨家兄弟何等威风! 不仅封神战场上功勋卓着,当初更有翻之能。 如今在这黑云之下,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樱 非是兄弟二人太弱,实在是这段黑云太强。 曾经争夺至尊位,历经磨难,依旧心意不变,这番意念坚持,何等可怕。 抬手间,又是一道略微粗大的黑光,打响了杨蛟。 “杨大哥,杨二哥。” 哪吒不顾安危,再次出手。 火尖枪抖动,奋起十二分之力,点在了那一道黑光之上。 刹那间,只感觉大力袭来。 历经无数次战场凶险的火尖枪,一声清脆声响。 大力继续发挥作用,哪吒之身如流星飞逝般坠落。 “哪吒兄弟!” 一朵朵虚无缥缈之花凭空而现,组成一朵柔软云床,承载哪吒坠落之身。 得承载之地,停止了坠落态势的哪吒,忍不住张嘴吐出了一口近乎青色的液体,脸色不出的苍白。 一身无缝衣,杨禅手捧宝莲灯现身。 地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动静儿,明显是极大灾难,大哥二哥皆出手,杨禅又岂能在华山安然。 刚刚踏入人界限,便看到了坠落的哪吒。 想都不想,宝莲灯发挥神威,将哪吒救援而下。 看着脸色雪白,明显伤损至极的哪吒,以私人关系,不禁更为心疼间,也是深深骇然。 纵然已经知晓了这魔头的几分底细,如此现实,心神还是不免大为震动。 这可是战力不俗的哪吒兄弟,莲花化身,更非寻常可伤之辈。 如今不过是一道黑光,便已然如此模样了。 此魔头功力之深,由此可见。 已然有了这样的认知,杨禅未曾有半分退却。 他们一家人从来未曾单独退却,父母虽未曾现身,有大哥二哥在,便没什么区别。 便是为了这地众生,也没什么可退却的地步。 “魔头!” “我雷部三十六雷将在此,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一声长喝,三十六雷将出战。 雷霆震动,引得最为霸道的攻击手段。 闻仲这个雷部之首虽然未曾出手,三十六雷将联手,发挥出来的雷霆神威,也是相当不可视。 “一个个的,真的是够了。” “命所归,吾出世之际,便该安坐至尊位。” “是那佛道儒联手,生生逆改,多了几番波折。” “如今尔等还这般如此顽抗,着实岂有此理!”

第746章 诸番出手 抗击阴蚀王!

呵斥之言,自魔云中,声震如雷,漆黑如墨的云雾翻滚,无限压迫心神,当知怒意何等旺盛。 “杨家两个小子,这些隶属于天庭的诸多所谓天神,奋力抵挡本座,理所应当。” “你们两个小子,跟玉帝诸多恩怨,也这般忠心,这孝行二字怕是” 以单纯修行,压下这诸多反抗,也非可言太难之事。 兵之所行,攻心至上。 这俩小子以实话而言,的确几分本事。 能以言语,不战而屈人之兵,又何必多费手脚。 “跟玉帝诸多恩怨,此自是不假。” “然较之眼前,恩怨是非,我兄弟自分的清楚。” “这三界至尊的位子,玉帝安坐,秉承无情天规,于三界而言,的确多有苦难。” “然较之阁下,怕是也有出色之处。” “我兄弟出手,不为天地至尊,为的仅是三界安危。” 杨蛟不卑不亢言道。 “你又何以言明,吾安坐至尊位,必然不如玉帝。” “有何言凭证?” “单纯的正邪之分吗?” “吾本也先天而生,虽与玉帝一战败落,有了所谓正邪之言。” “此本座无话可说,终究实际无非成王败寇而已。” “于此刻而言,玉帝未归,本座先行,是否也可为成王败寇?” 心念动然,无穷威势压下,偌大威严天庭地动山摇,无数珍贵奇异,刹那破败。 “玉帝虽未归,本宫执掌天庭权柄,也容不得你来撒野!” 权杖随王母冷然之言落下,坠于黑暗云雾间。 “王母,此权柄所化之杖,威能固然不错。” “于本座而言,一次不中,便再无可用之言。” 黑云翻滚间,一只白嫩连细微毛孔都不存在,仿若白玉般的手掌探出,握着一柄不断挣扎的权杖。 此权杖,权柄所化,不仅受王母心念所控,自身同样颇具灵性。 感受自身为魔掌所控,不仅受王母心念控制,自身灵性亦是发起反击。 “哼!” “入了本座之手,还想多余反抗吗?” 一声哼,冰冷至极。 那较之白玉不弱分毫,甚至胜出的手掌,劲道于掌心一拢。 清脆碎裂,以及悲鸣之声,即刻响起。 这权柄所化之杖,为一只白玉手掌,生生破碎。 王母脸色刹那一白,闷声之间,一丝猩红血色嘴角滴落。 权杖为权柄所化,更牵扯心神。 损毁之下,自身自然深受牵连。 “这东西,倒是极为不错!” “就这么废了,实在可惜。” 一声言语,魔云滚动,无穷之势,气雾逐渐渗透那满是裂痕的权杖。 魔气浸入,裂痕逐渐修复。 权杖金黄之色,显乌黑之象。 “混账!” “本宫与你善不甘休!” 王母不顾伤势,怒然而起。 随手脱下一枚金镯,便向魔云黑雾间狠狠砸了下去。 王母之位,天庭尊贵。 便是玉帝未曾入凡尘之前,王母也是除玉帝之外的第二尊贵。 如此身份,一身穿戴,自然不俗。 老君有一宝为金刚镯,昔年过函谷关时,以金丹点化。 不仅材质坚韧,可做神兵。 威能更是可吞吸万物。 穿戴于王母身上的金镯,哪怕威能稍弱一筹,也是天地间至为不俗的异宝。 怒然之间,灌注了自身大半修为,此金镯砸出,激起了黑暗云雾的激烈反应。 “如此,倒也不算愧于天庭帝后之尊。” 平静中多了几分哑然之语,自黑暗云雾中传出。 抬手将刚刚到手,未曾完全修复的权杖一举。 清脆兵器碰撞声中,天地为之一片静然。 清脆咔嚓破碎声中,握于手中的权杖,尽数破碎。 这就是王母的行事与傲气,便是破碎,也绝不能落于敌手。 “李靖,即刻传旨众天将,统率天兵,布置天罗地网大阵,擒拿妖邪,护卫天庭。” 王母肃然传旨,天庭众将,一切可战之兵,真正意义上,皆归李靖所统领。 “微臣领旨!” “众天将天兵听命,天罗地网,擒拿妖邪!” 掌中宝塔散发无穷光辉,化为一面无穷巨大的令旗。 一切归天庭所属的天将天兵,皆在令旗下汇聚。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数不清数量的天兵,在一众兵将的统率下,融入一方无穷巨大的阵法。 “这算是以多欺少吗?” “以数量取胜,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吗?” 言语淡然间,似是多了一抹凝重。 一道粗大黑暗光辉自云雾中激发,直奔凌霄殿,那三界至尊的宝座所在。 “拦下他!” “他想放出往昔被镇压的一众妖邪!” 王母惊喝出声。 阴蚀王昔年曾与玉帝争夺至尊位,自不至于是独身一力而行。 正如诸多忠心跟随玉帝一般,阴蚀王手下亦有忠心跟随。 昔年一战,阴蚀王败落擒拿封押。 众多忠心跟随下属,下场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除了诸多性命伤损于战场锋芒,连真灵都未曾存留一丝之外。 其余所有忠心跟随阴蚀王的,皆被封印于玉帝宝座之下。 阴蚀王何以对那至尊位念念不忘,除了主宰三界的权柄之外。 昔年忠心跟随的一众手下,亦是一部分因素。 一个阴蚀王闹出来的动静儿,已然相当不俗。 再让其得昔年忠心部署之力,动静儿只怕更大。 此事之处理,必然更加艰难。 反应最快的,莫过于杨家兄弟,哪吒,以及那灵官之首。 一朵朵纯白莲花,突然飘落。 仙女一身素白,捧七彩光辉灯盏,飘然而下。 心念动然,一道光幕以灯盏为中心展开,挡下了那一道进击黑光。 黑光撞击光幕,激起极为耀眼光辉。 无后续之力,最终生生消磨于光幕之前。 “仁爱之念?” “传承于女娲的宝莲灯?” 黑暗云雾翻滚急速收拢,露出一尊黑袍身影。 眸色深邃幽暗,盯着那飘然落下的仙女,尤其是掌中那七彩光辉的灯盏,精芒瞬时一战,杀意无限寒然。 一柄刀,掌中汇聚,抬手狠劈仙女。 “妹妹!” “岂能容你!” 杨家兄弟皆刹那惊然,多余思量已然不必。 三尖两刃刀出击,阻挡那一柄杀意无穷极限的刀。 做为大哥,杨蛟反应更为直接,战斧一动,锋利光辉,龙吟虎吼,直劈阴蚀王。 杨蛟自然清楚阴蚀王何等能耐,故而一出手,便将自身实力,发挥极致。老友书屋 “牙还没有长齐全的小崽子,倒有了咬人的凶势。” 面对发挥极致攻势的杨蛟,阴蚀王反应依旧淡然。 一声冷言,抬手黑雾光团凝聚。 似是一方世界之威,向着杨蛟砸了下去。 “天罡三十六斧!” 一声长喝,战斧应用,招式赋予无穷玄机。 多年来安坐泰山府,总领阴阳生死之事。 除了修为逐步增长之外,见识反应,也非昔年可比。 三十六道斧影归于一起,狠狠将黑暗光球,自中间裂为两半儿。 “府君,本座相助一臂之力!” 一步踏出,昔年阻拦孙悟空于通明殿前的王灵官,眸中火焰熊然。 与杨蛟前后夹击阴蚀王。 “来得好!” “在吾眼中,不过一帮小辈,发挥如此威能,倒是颇具天赋。” “本座一向爱惜人才,奈何尔等冥顽。” “既是不知抬举,本座唯有心狠杀之。” 杨蛟与王灵官的联手,哪怕是阴蚀王,亦有丝丝压力。 何况一旁还有天罗地网大阵相待。 除了这般大阵之外,阴蚀王所虑更为深然。 那昔年曾经联手封印自己的三个家伙,断然不可能这般淡然查看。 一旦出手,自己务必应对。 之所以攻入天庭,目标直指玉帝宝座。 除了昔年同袍,亦有阻拦诸多麻烦的缘故。 拦下了诸多原本不必亲自的对敌,自然有更多精力应对那三个家伙。 这三个家伙,较为应对的,自是西方如来。 老君淡然,以及那一身人道青衣,深邃至然,自然多需精力。 杀心动然,出手自是无比的凌厉霸道。 斧芒锋利,劈碎了无穷魔意。 不慎之间,依旧一颗魔气光球,穿越了龙吟虎吼的阻拦,重重砸中杨蛟胸口。 面色刹那间动然,雪色一般,喉间腥味莫名,多番忍耐,一口血终究未曾按下。 血吐出,气自然也就散了。 伤势虽不至于致命,战力也必然深受影响。 “大哥!” 兄妹二人多番手段,方才压下一团黑色雾气。 突然间心头说不出的意念莫名,抬眼一看,便见重创的杨蛟。 杨禅一声轻呼,法力极致推动宝莲灯。 一朵朵洁白莲花飘落,将杨蛟包裹的同时,亦是洗清了杀戮血气。 虽有宝莲灯做为支撑,一番所为,虚耗了杨禅诸多精气。 若非杨戬手疾眼快扶住了妹妹,怕是要酸软在地。 单纯救人,自不必如此损耗。 清洗了天地间的杀戮血气,无疑是与阴蚀王的一番交手。 能将诸多大能联手视如无物,独身便是浩劫,魔头修为之厚重,可想而知。 与其一番交手,仅是虚耗脱力,未曾伤损,已然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 “小小丫头,干扰本座大计,岂能留你!” 无视来自王灵官的攻击,无限放大的一掌,抓向了杨禅。 “想伤杨禅姐姐,哪儿有那么容易。” 杨戬出手阻拦,一声清脆之言动然。 不知何时,一道娇俏单纯身影,出现在杨禅身边。 “狐妹,你怎么来了?” “赶紧退回去!” “此战绝不是你能参与的。” 杨戬一眼认出了来人。 正是当年故友,万窟山的狐妹。 对那个满心不纯正的五哥,杨戬多有厌烦。 对这个心思单纯的狐妹,杨戬却是真诚相待。 “杨二哥,我可不再是当初那只软弱无能的小狐狸了。” “你在这儿安心照看杨禅姐姐。” 匆匆留下一言,小狐狸身形灵动,迎上了那只探拿大手。 “劈天神掌!” 小狐狸一声娇喝,一股开天辟地,破除混沌阴阳的凶猛霸道,便从身上爆发了出来。 无数诧异目光,皆被狐妹吸引。 这只小狐狸何方来历,竟能习得如此精妙绝学。 “此绝学,似是出自老君之手?” “你是老君布下,应对本座的手段?” “这一招,你倒是学了精髓。” “可惜想要以此招对付本座,除李老君之外,旁人再无效应。” 惊讶之言,自阴蚀王言语而出。 话虽如此,抓拿杨禅的那只手,依旧被破除。 纵然无法对阴蚀王造成实际伤害,能阻拦其手段,已然是了不起的功绩。 “本座本以为筹划多时,一切都当以顺利而行。” “未曾想,多出了许多变故。” “除了释道儒联手,还有诸多阻拦。” “却不知此出自何方大能之手?” 抓拿杨禅的手段被破碎之后,阴蚀王未曾继续出手。 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便是抵抗,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一波接着一波,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若是寻常手段也就罢了,一个个手段能耐,皆都不俗,这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出自何方大能之手,未曾可知。” “天蓬与弱水仅知道,务必阻拦与你。” 一声言语自天地界限而来,天蓬持钉耙,身旁弱水随行。 “天蓬,你已然遭受天庭贬斥,再无干系情分可言,缘何插手此事?” 阴蚀王微微拧眉,变数已然够多,多一个天蓬,倒也无所谓可言。 不过那情之化身的弱水,倒是有些麻烦。 “天蓬此行不为天庭,仅为众生。” “娘娘,如今的天蓬,可还有资格,再行一次天河职权?” 天蓬朗声言道。 回应天蓬的,则是一颗行事天河职权的帅印。 “老伙计,多年未见!” 岁月沧桑之后,再见熟悉之物,天蓬不由一番感叹。 掌触帅印的那一刻,天蓬神态肃然一变。 “昔年南蛮作乱,众兄弟浴血厮杀!” “如今天地危难,众兄弟可有当年的悍血之勇!” 掌触帅印,神色肃然,一声长喝传扬。 “杀!” 齐声杀喊,八万天河水军,尽皆悍然。 护卫天庭,护卫天河,是天河水军之责。 无需言语,亦能尽职尽责。 然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一支战力再不俗的队伍,也得有能力相当出众的指挥方可完全发挥。 天蓬执掌天河水军,影响力非简单的岁月消磨便可丧失。

第747章 一个态度所求!

“元帅!” 蓬重掌帅印的那一刻,河八万水军齐声呼喊。 威势深重,着实可谓震动三军。 蓬于八万河水军而言,意义实在不一般。 昔年南夷动乱,不过平凡兵的蓬,抓准时机,不顾性命,抢渡弱水,为战争时机,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此功巨大,可谓稳固了庭根本。 战后以功绩赏赐,除了老君敬献玉帝的九齿钉耙之外,蓬职位拜于河元帅,位列超等一品。 纵然那个时候,庭可用战将着实不多。 以实际而言,地位依旧不弱于如今的李靖,甚至更在其上。 除了职位外,蓬还曾受命玉帝,组建操练河水军。 以实际而言,是蓬造就了河水军。 第一任统帅,甚至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统帅。 蓬统帅八万河水军的威势,着实非一般可想。 “好一个蓬威势!” 受蓬统率,八万河水军爆发出来的威势,连阴蚀王这个敌对者,都不由几分目测。 战场争锋,将帅为勇。 莫八万河水军,本就战力不俗。 就是一群本事不怎么样的,在一位能力绝对的将帅统筹下,也能发出令人侧目的战场威力。 “庭何等行事,你已然经历一番。” “往昔功绩不俗,依旧遭贬斥。” “如今这般忠心,就不怕再来一次吗?” “这一次,或许你连保住自己性命的幸运都要丧失。” 纵然立场不同,对于能力出众者,阴蚀王也是真心欣赏。 当然一番言语,亦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打算。 “有弱水在,何人敢伤他?” 蓬无言回答,弱水一身蓝衣,俏脸寒然,涛涛潮汐声,汹涌澎湃。 “弱水?” 阴蚀王幽然目光落在了一身蓝衣的弱水身上。 “方才所言,其实如同对你所一般。” “蓬于庭尚有几分功绩,若真是破荒得了慈悲,未尝不可保留一条性命。” “对你,却是半分容忍都不可能。” “或许因你特性,地之间,哪怕是本座也难以伤损你性命。” “真要对付,却也非完全的没有办法。” 眸中幽暗光辉,凝练一条直线,袭杀弱水。 如此所为,似是有落于身份。 以实际而言,实在无所谓身份。 连一缕视线都阻挡不住,弱水自不至于入得眼郑 “弱水自不敢狂妄,言之无担” “可若是想这般擒拿弱水,至少弱水无法成全。” 抬手淡然,一枚水珠指间凝练。 白嫩玉指轻弹,一滴水将魔线尽数吞噬。 “至于弱水所为,弱水结局,亦不需要阁下操心太多。” “弱水生而以来,已然太多寂寞。” “蓬是弱水唯一的倾诉,唯一的寄停” “蓬若有心所为,弱水自当无话可言。” 弱水不在乎庭如何,不在乎世俗凡尘如何。 虽然相比清冷孤寂的庭,红尘世俗虽有多般孽障,却也有真情所在。 然于弱水而言,这些尽都无法与蓬相比。 蓬若想行,便是明知凶险无限,也无畏惧可言。 那无数岁月孤寂中的陪伴,得自由之后的安宁,一切早已值得生死相随。 “一念痴情,你倒也不算有负自己的出身!” 又是一番好意遭拒,阴蚀王幽冷间的平静背后,是无尽的毁灭。 既然一切敌对,那便毁灭一牵 重塑乾坤日月,自然是地间唯一的主宰! “还有谁想要反对本座吗?” 阴蚀王幽冷之声传扬地。 与其一个个麻烦的解决,不如痛快一点儿,直接一锅遏。 “老夫来也!” 一声长喝,侠气无双。 “雷公电母为庭雷部正神,此刻岂能安苟红尘。” 雷霆声动,刘大侠与雷公电母越过了人屏障。 “得好!” “我雷部受命,行雷霆之法,危难之际,我雷部岂能安然坐视。” 又是一道雷霆炸响,闻仲身披无限雷霆光辉现身。 “老尊!” 闻仲现身,庭众神尽皆以礼相待。 此公行事,向来刚正不阿。 执掌雷部,调和风雨,无半分徇私。 如此性情,便是当初立场相对,依旧有诸多尊敬。 如今立场一统,阴蚀王乃唯一对手,自然更该一心团结。 “阴蚀王,想要踏平庭,还得询问一下这真武剑,答应与否。” 龟蛇之形自北方而起。 剑啸声鸣,无穷霸气。 真武大帝坐镇北方,手中一柄真武剑,不知沾染了多少作乱妖魔的血液。 “五极战神,奉西极皇大帝之命,相助庭!” 长喝之言,自北方而起。 虚影幻象间,显露五道身影。 来这五位,也是多有交集的老熟人。 “一个个来得好!” “还有谁想与本座为敌,不妨全部站出来。” 一个个态度鲜明的表达,引得阴蚀王哈哈大笑。 虽是立场不同,难以相容,无穷霸气,也是颇得敬佩。 真就是地难相容,尽皆敌手又当如何? 既脱身归来,念之所行,必然而为。 若仅为自由,仅为活,又何必多费那般手脚。 “阴蚀王,你的确厉害!” “却是不该如此妄言!” 光华一闪,王母不再是凤袍华丽。 一身战甲,再配此刻眉间英武,赌一番不俗气势。 除了几位顶级大佬之外,这场关乎地根本战争,已然全部立场鲜明。 莫地位的局限,已然注定无退路可言。 能得如此诸多相助,就是有退路,王母也不会走的。 虽是女子柔弱,有些时候,真的不逊色男儿半分。 “此刻的你,倒是让本座有了几分熟悉感觉。” “念及往昔,似也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了玉帝” 看着一身战甲,英气不凡的王母,阴蚀王眸中流露岁月感叹。 一番感叹之言,未曾完全出口,便被两声不约而同的清冷冰呵截断。 一者自是出于王母。 而另外一言 无数眼眸的注视下,杨佑夫妇现身。 瑶姬此刻已非贤妻良母,一身熟悉红衣战甲,乃是来自遥远的记忆。 “凭你,还没资格评论我的嫂子!” 瑶姬冷然盯着阴蚀王。 儿女尽皆出手,抗击阴蚀王。 做父母的,自无可能坐视不管。 阴蚀王方才言语,又触及最为尊敬。 要不是顾念战场大局,方才刚一现身,仙剑寒然,便要给阴蚀王一记狠绝。 玉帝无情,伤透了瑶姬的心。 对于那曾经长大,不知生活了多少岁月的地方,除了脾气相投的七儿。 那个疼惜她如子女,最后为了玉帝霸业成就,毫不犹豫献身的女人,便是唯一的美好记忆与牵挂。 不管是谁,都不可有半分的触碰与冒犯。 “看来,这地间,除了未曾现身的玉帝以及那几个家伙之外,皆都是我的敌人!” “既是如此,那你们便通通消亡吧!” 无穷幽暗黑光,席卷霖四方。 一轮散发着无穷光热,为生命之源的大日,亦有为黑雾侵蚀之意。 “话,你这么玩儿,是不是动静儿有点儿太大了!” 光辉自一日投射而下,卫无忌迈步间,青袍淡然。 “本座内心清楚,此事必然少不了你。” “除了你之外,另外两个呢?” “不妨一起现身,彻底解决。” 不知是真的受了刺激,还是彻底飘了。 阴蚀王独身之力,真的向整个世界,无尽地众生宣战。 “我虽现身,不代表就要非动手不可。” “若这一战,终究席卷地,尽皆无可避免。” “那么我当初的一番建议,联手而为的一番所为,岂不是成了白工。” 卫无忌谈了谈手指,完全不在乎阴蚀王阴沉至极,恨不得将自身活活咬死的眼神凶恶。 原来自己遭联手封禁,所承受一切苦难,皆来自这个家伙。 “你不想白工又当如何?” “玉帝已然败落,吾便是命所归。” “尔等不尊命,妄自而为,实在是罪大恶极。” 掀起了一场大战,甚至有可能地崩灭的源头,居然也谈起了数。 “谁他败了?” “较之于他,你不过先行一步而已。” “有这般众志成城的抗击,你之先行一步,已然没什么实际意义可言。” 局势危亡于瞬息之间,卫无忌依旧淡然。 袍袖一挥,俊俏身影立于庭,眸中尽是迷离幻色。 “玉帝转世之身?” “留你不得!” 阴蚀王眸中刹那流露出至为深刻的杀机,想都不想,一道击杀黑光,便奔向了懵懂无知的少年郎。 便是玉帝本质与自身相同,真灵不死不灭。 转世之身遭受重创,依旧是不太好的滋味儿。 以实际而言,更可以给自身争夺至尊权柄,争取最为宝贵的时间。 “心!” 一声声惊喝之言,此起彼伏。 如此动静儿下,玉帝依旧未曾现身。 看来传闻中玉帝入凡尘历劫,并非虚无。 一个不过几分才学的凡人,便是有人相护,穿过人屏障,也甭想能够安然。 人屏障的存在,不仅是意义上的隔绝庭与凡尘世俗。 更为实际而言,也是一种考验。 没有资格强行踏入,必然飞灰湮灭,散落三界六道之外。 见得玉帝转世,阴蚀王真正意义上的杀心无限。 一招所出,在场众多大能,除了卫无忌之外,怕是无人能够阻挡。 看一身青衣的卫无忌尽是淡然,完全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张的同时,也不禁满是疑惑。 一番根本摸不着头脑的所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着黑光杀招落下,不曾有任何修为显现的平凡少年,周身金光笼罩。 九条金光巨龙,自庭隐秘处现身。 牢牢护持那依旧几分迷茫的少年。 “坠入凡尘,你居然将九龙真气,藏于庭凌霄殿!” 阴蚀王攻击手段被消解,眼看九龙真气,不禁恍然,同时也有几分气急。 早知道凌霄殿中,还隐藏着一个关乎无穷众生的决定性物品的话,无论如何,都得出手不可。 没了九龙真气,玉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九龙真气浩瀚,龙形虚影咆哮。 阻挡下黑光伤害的同时,无穷记忆,刹那爆发。 “那凌霄殿的至尊宝座下,还有些许危险。” “身不在庭,若没有九龙真气,些许危险,或许会成为极大麻烦。” 无穷记忆灌入,玉帝转世之身未曾疯狂,倒是多了几分淡然。 记忆恢复,九龙真气深深咆哮。 化作一件威严华丽的帝王服饰,穿戴在身。 里外之间,准备的妥当又舒心。 “臣等参拜陛下!” 眼下大敌当前,玉帝威严不凡,自然心灵间,又多了一丝期盼。 “如此时刻,便无所谓什么礼节!” 淡然摆手,眼眸从来未曾离开阴蚀王。 “至初的开始,宿命便让你我注定站在对了面。” “便真就是敌手,也该有几分尊重吧?” 一身气势,悄然于帝王袍服上烙印。 “宿命之言,当用在敌手。” 阴蚀王淡然回答道。 于敌对手有用,于己无用。 典型的不守规矩,独断而校 “到底,这终究是一场你我之间的争夺。” “朕虽未曾来得及再次安坐至尊位,局势大体上,你已然一败涂地。” “往昔间,你也曾凶悍无双。” “如今可有胆量,决定这最后的输赢?” 玉帝向阴蚀王发出了邀约。 “最后的输赢?” “输当如何?” “赢又当如何?” 若是玉帝独身,此条断然没有拒绝犹豫的可能。 历经一场围攻后,虽耽误了一些时间,却也长了几分教训。 有卫无忌在,此战结局,便有了无限的不确定。 真正击败玉帝,想要安坐凌霄宝殿,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输者,如你所经受的一般,无日可言。” “赢者,自然是地至尊位安坐。” 其实这些话,本不必要的这么清楚。 一旦局势明朗,此为必然。 不过有了略高于头顶的,如此大事,怕是非玉帝单纯所定。 除了那几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外,最有资格表态的,自然是卫无忌。 一番言语,白了无非所求,一个态度而已。 “纵然态势已然如此,这最后的结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可分明。”

第748章 宝莲灯勾动女娲之形!

胜如何,败又如何? 此言出自阴蚀王,似是太过无言的荒诞。 胜则生,得无穷胜利果实。 天地虽大,万灵众多。 却是至高无上,唯一权主宰。 败则更不必说。 成王败寇,自古的道理。 然此事真这么简单吗? 若非为这至高无上的权柄,若非阴蚀王。 成王败寇的道理,自然无差。 生死除外,名声自无多言。 然现实终究是阴蚀王。 旁的没要多言,就一个现实便已然足够了。 先天而生,实不是那么好杀。 若非如此,玉帝又何必非得留着这个冤家对头。 真以为玉帝心慈,不忍杀之吗?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狠心灭杀,心慈手软,自无跟玉帝半分干系。 非心慈手软,自有不可自为的缘故。 此番道理,莫说已然经历一次。 便是无经历,也该自明。 此刻既有此言,自有道理所在。 说白了,无非一个态度的表明而已。 也可以看做是一种试探。 一种针对卫无忌,甚至于太上的底线试探。 正如阴蚀王脱身后,求见太上是一个道理。 “其实你都明白,又何必心急。” “此事终究到底,是你跟玉帝的一番争夺。” “无论终究结局如何,此番过程,终究是要经历的。” 随手一点,风云四起,一方朦胧大世,自地水风火之间演化。 “这算是一局棋吗?” 虽未曾帝位安坐,九龙真气归身,却也激发了属于玉帝的记忆。 故而面向卫无忌,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无论何等缘故,被当做拿捏的棋子,自是不舒服,不乐意。 一番经历,终究还是有所影响。 若是往昔的玉帝,此刻怕是已然动手。 三界主宰的权柄与威严,终究看得太重。 “若是为天地众生,就算是一局棋,又当如何?” 卫无忌神色说不出的平静。 “是啊!” “就算是一局棋,又当如何?” “未曾安坐帝位,终究不是那天地间,至尊无上的主宰!” 神色几分变幻之后,一口气吐尽,说不尽的释然坦然。 九龙真气承托,步步安然,踏入那一方最终命运的世界。 “妹妹,对不起!” 脚步至大界边沿停顿,回过头深深看了眼默然而立的瑶姬,嘴唇儿无言轻动。 三界至尊,永不会错。 此刻却非那至高无上的主宰。 有些话,也唯有此刻方能倾吐。 神色漠然的瑶姬,身躯极为明显一颤。 眼眸几分深然,似要将这无限美好的天地,深刻记忆当中。 坦然迈入了那命运抉择所在。 “一番历世,虽有你的算计谋划,”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大有改变。” “似是那最为初始的状态。” “既然他都有一番心意勇气,本座又岂能弱于他。” 眸中几分诧异,阴蚀王亦是坦然踏入那一方命运抉择所在。 一切仿佛又归到了那最初的开始,唯一可惜的,就是再无有那么一个女人,无怨无悔。 “就这么看着,静待最终命运的抉择?” 一片默然,尽是复杂神色中,瑶姬向卫无忌言道。 “此劫本为浩大,一旦开启,天地皆不得安宁。” “太上与吾,西方大佛一番出手,才使因果凝聚。” “若是再出手,凝聚的因果怕是要消散崩溃。” “届时,怕是吾与太上,老佛联手,也无回天之力。” 吸了一口气,卫无忌与瑶姬,亦是与这满天庭的众神解释道。 “终究坐的至尊位,陛下也曾悍勇。” “三界大乱,多番争夺,唯剩玉帝跟阴蚀王,抉择最后的无上至尊。” “玉帝多番出手,将作乱与一切不顺服的,尽皆镇压,方才有了无上至尊的安坐。” 天蓬一番所言,所不足以描述那一场争夺的血雨腥风。 字里行间,却也深深体会,这无上至尊位,实在没那么好坐。 因维护天规,维护帝王尊严而无情的玉帝,往昔也曾仁爱,也曾热血。 只不过这份仁爱,这份儿热血,终究沉溺在了三界主宰的无上权柄中。 一番历世,既是因果之劫,何尝不是想令玉帝找回最初的真心。 是非也好,功过也罢。 最初的真心,若能牢记心间,许多的事儿,自有意义。 “尽可安心,便是有不测之局,也不至于出现大问题。” 感知瑶姬忧心,杨天佑出言劝慰道。 往昔玉帝无能灭杀阴蚀王,仅能将其囚禁。 如今即便败落,最坏的结果,也非如此。 若非正邪之论,以本质而言,两者并未差别。 一番决定了最终宿命的终极决战,动静儿自然是不俗的。 卫无忌已然有所预料,故而地水风火涌动,造就一方大界。 实际所行凶险,却还是非一番大界所能承受。 交手余波似狂风吹拂,一众天神,虽不至于狼狈倒地,却也是衣襟飘零。 “婵儿,借宝莲灯一用。” “昔年女娲娘娘用此灯为三界带来了光明。” “如今这盏唯有仁慈和爱方能点亮的灯,当更为三界做些什么。” 听得卫无忌之言,杨禅没有任何的犹豫,抬手便将宝莲灯送至卫无忌面前。 握着宝莲灯的刹那,修为大半儿似奔腾河流涌入。 七彩耀眼光辉,照亮了天地间任何一个角落。 哪怕长久岁月不得光明,此刻也是明亮如堂。 无穷光辉骤然而聚,一道仁慈和善的身影显现。 “吾等参见女娲娘娘!” 身影显现,天庭众神以及天地间无数生灵,皆拜之。 未曾想,一盏宝莲灯,居然召唤出了已然归隐的女娲娘娘。 “都起来吧!” 随手一挥,仁慈力量席卷无量。 众生虽沉,却也轻柔托起。 “一番事态,变之如此,你难道不想解释点儿什么吗?” “或者说因果牵扯?” 女娲凝眸盯着卫无忌,轻柔言道。 此言听得天地间,皆是一片动然。 一身青衣,居然跟女娲娘娘如此干系莫测。 “纵有因果,也非有意而为。” “若是畏惧,自不该有修行,以得长生不朽之念。” 听得女娲之言,卫无忌心头亦是一片动然。 不过是一方世界的纠缠,特殊的因果辐射,却是有几分不俗影响。 若非终究顾忌安然混沌中,几位踏入巅峰的大佬,又有这最不太好惹的女人。 一方代表着天命的印鉴,怕是已经砸了下来。 因果倒是无畏可言。 行之于世,终究要经历一番。 否则因果也无资格,称之为天地大道。 然凭白扯上了一条因果线,另外一头,还是个较为麻烦的头疼所在。 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一番言语,也明白了卫无忌的态度。 他不想折腾,更不想惹事儿。 可事态已然于此,有些选择,自一开始,便已然注定。 要算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要算账,也不至于在乎片刻之间。 “不算出乎预料,也不算枉费本座一番情面。” 女娲点头,并无意外神色。 至于情面,自有其中一份儿。 “一场争夺,一番因果,终究有落幕定局之时。” “前路多艰,非生死所愿,倒是几分期盼,你我再见之时。” 随手一挥,无穷威能辐射整个天地。 疾病消散,死亡逆转。 也算是大劫之后的一番福利吧。 女娲身影愈发虚幻,崩裂声响中,玉帝与阴蚀王现身。 无明显伤势,前后所行位置,却也几番说明了。 “臣等恭请玉帝登位!” 互相对视,尽是喜悦,隶属天庭众臣以及兵将,尽皆跪拜,齐声呐喊。 “这一次,你又赢了。” “不过只要我还在,机会总归还是有的。” 玉帝未曾急着踏步那熟悉无比的至尊位,而是与阴蚀王平静对视。 而在这平静对视之间,阴蚀王亦是平静言道。 除正邪之分外,其实未曾有多么清楚的是非深恶。 不死不灭,生命永恒。 若是无一番所念,怕是比枯井还要无味。 “上一次败,无能灭你,只能关你。” “这一次败,亦无能灭你,却也不再打算关你。” 凝眸对视,便是阴蚀王何等的执念不死心,玉帝依旧平静相待。 一番平静之言,却是惊雷一般。 刚刚经历一番动荡凶险,如此魔头,便是关押不得动弹,都未必能得心安。 玉帝却是连关都不关了。 天地之间,任其自在所为? 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比此刻还要凶险十倍的大乱,怕是要爆发。 “不知老师可否介意,多一个麻烦在身边?” 将目光落在卫无忌身上,玉帝平静言道。 “一身福运修为,皆来自天地。” “非是不愿以父而称,仅是有所敬畏罢了。” 老师与师父,虽然都是授业解客,传授本事的职责。 然老师与师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做天地主宰的师,自无不可。 做父,却是福缘太大,因果太深。 “左右也闲着无事,自无介意与否。” 卫无忌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看玉帝的意思,更看阴蚀王自己的意思。 “以他的修为,让我跟着他,似乎也足够可以了。” “可这天地间,终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眸中一抹冷然落在卫无忌身上,心念动然间,魔意威重。 “你想做什么?” 一番举动,自引来了无数警惕。 看结果,这魔头已然败落。 看似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有话所言,人心难测,魔心更是狡诈异常。 得女娲娘娘慈爱,一切因灾祸而生的苦难,已然消散。 若是再来这么一手,必然多费一番手脚。 “想让我心服口服,无非一事而已。” 魔意深重,勾连无穷之地。 一尊面色冰寒的大将,顷刻间踏步而至。 “护法将军?” “你这个魔头做了什么?” “怎可引动护法将军?” 见此大将身影,天庭众臣皆是震动。 虽然护法将军不得多数待见,好歹也是同殿为臣。 “此事想要明了,做一个小小试验如何?” 卫无忌淡然所言。 “不知何等试验?” 当即有声音出言问道。 说来也是一番好心。 无论何等缘故,与魔头牵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试验自然也简单。” “护法将军护卫天庭,自以玉帝为尊崇。” “借助修为也罢,斧凿石刻也许。” “雕一座玉帝塑像即可。” 随手一挥,一块儿大石以及一应工具,已然准备妥当。 “护法神,你便雕刻吧。” 玉帝亦有几分兴趣,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陛下,既是如此,微臣遵旨便是。” 寒冰面庞抽动,护法将军拿起了一应工具。 既有修为成就,又有耐心研磨。 一尊惟妙惟肖的塑像,立于天庭众臣眼前。 “不知你如何看?” 卫无忌未曾评价,而是看了看阴蚀王,又对玉帝言道。 玉帝无言,仅是一番叹息。 随手一点,玉帝身像崩然碎裂。 石衣掉落,一尊被阴蚀王本身,更得三分真意的身影,惟妙惟肖耸立。 “陛下,敢问这是何意?” 不仅天庭一应众臣看得有些呆然,护法将军自身更是焦急,不顾礼仪直接出言。 “正道其外,魔心其中,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儿,还需多言吗?” 玉帝无言,赤脚大仙却是出言接受道。 此言入耳,皆是恍然赞同。 唯一不太满意的,便是阴蚀王。 而留给护法将军的,唯有惶然与焦急。 “陛下,臣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鉴!” 撩袍跪倒,护法将军头触地,咚咚声响。 “陛下,护法将军向来忠心耿耿” 王母凤目向上一挑。 仅有一事,便值得王母深刻记忆护法将军。 不过就局势而言,护法将军之位,怕是还不得擅动。 一场争夺,胜负结果,决定了那无上至尊位。 玉帝能胜出,自是无上喜事儿。 然就此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却也未必。 于至高无上的主宰面前恭敬顺服,内心还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护法将军于天庭,除了依靠玉帝王母的无上权柄,再无其他依靠可言。 若是动了他,好不容易出现的平衡状态,怕是要被打破。 仅此一点缘故,便是心中想法再多,也不能动护法将军分毫。

第749章 非凡少年身!

“娘娘安然,此事自有计较。” 拍了拍王母的手,玉帝信步迈向那熟悉的至尊位。 位置虽熟悉,一番经历,诸般凶险,实可言物是人非。 “拜见玉帝!” 登上那至尊位的刹那,九龙咆哮震动三界虚无。 凡是生灵所属,刹那间皆不由自主下拜。 不过也有例外可言,这偌大天庭,除了高坐玉帝,还有几道身影,傲然而立。 其一自然是卫无忌。 再有就是阴蚀王。 虽然一战败玉帝之手,诸多手段皆被破解。 除生死之外,往后再无希望可言。 以实力而言,这一次,阴蚀王也算是心服口服。 但是想要他向玉帝跪拜,即便真就是天地崩塌,也断然无这个可能。 输赢已再无变数可言,再多的在乎,也是无用。 莫言他生而圣神,生死早非惦念之事。 真就是有生死威胁,想要让他跪着生,断然这个可能。 除了这两位之外,再有自然就是杨家一脉。 还有天蓬与弱水。 若非担忧是否还有几分变数,玉帝安坐的那一刻,变悄然退出了天庭。 一番所想,为的自然是大局。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多想,玉帝安然而坐的那一刻,便再无定数可言。 为劫数,释道儒联手,方才逼迫玉帝无奈。 只要这三位至强者,再无联手之心,玉帝之位稳固,再无能将其撼动。 其实玉帝之位有所动摇,也与他自身,存在着切实干系。 天心意志,虽在冥冥不可见。 然终究是有所影响。 “杨戬听旨!” “即刻起,尔为天庭司法天神!” 威严目光将这个天庭,甚至整个天地扫视一遍。 最终落在杨戬之身,说出了一番令所有人极为惊诧之言。 司法天神,此职位再好理解不过。 司理天条,权柄至深,超过了护法将军。 从某种现实而言,此职位已然完全取代了护法将军。 “陛下!” “臣不明白!” “臣受命护法以来忠心耿耿,从无半分私念,陛下缘何” 当面质疑,无疑是对玉帝最大的挑衅。 但是护法将军顾不了那么许多。 手中所拥有的,一朝尽去,实在非忍受范围之内。 “大胆!” “尔敢冒犯天威?” 五百护法灵官,当即齐声震喝。 护法职责,除了维护天庭安宁之外,自有维护玉帝威严的成分。 “臣绝无冒犯天威之意,仅是” 被五百灵官齐声震喝,护法将军当即有所动然。 玉帝虽未曾言明罢夺护法职位,有了杨戬这位护法天神在,自身权柄自然形若透明。 若是再有一个冒犯天威的罪名 那无数岁月都不曾沾染血腥的斩仙台,怕是要为护法将军升起。 “你向来忠心,许多的事儿,朕也自明。” “本想给你机会,话实在不必所言至此。” “既然你不明白,那就不妨说的透彻一些。” “为何罢黜你的护法职位,那神圣外下的魔心,已然足以。” “当然,此也不能完全怪你。” “朕亦是有过。” 一言既出,满殿再次跪拜。 几分说不出的诚惶诚恐。 至尊位高无上,主宰纵有寂寞,却永远不会有过错。 主宰至高无上,若是言之有过,亿万生灵,又当如何自处? “你们都不必说了。” “有些话,本不必说的这么明白透彻。” 此言之意,自都听得明白。 若非护法将军,玉帝不会言之过错。 至尊无上,可以犯错,可以改错,绝不会认错。 “臣万死!” 本就跪拜的护法将军,无限惶恐。 往昔威严凛然,不过源于玉帝。 玉帝既能给其威严,自也能一言夺去其所拥有的一切。 一句言语,逼得玉帝当庭言错。 便是无罪,也是有罪。 辱及至尊无上,此罪便是死,也无洗清之能。 “朕有过,自不能让你担待。” “何况,往昔你也对天庭多有辛劳。” “劫难过后,尽是喜悦,杀字终究不详。” “故而罚你卸去所有职责,面壁思过一万年。” 虽不似过去那般无情霸道,身为三界主宰,玉帝一言,同样具有无上的威严权柄。 言语间权柄落下,自有天将拘押护法将军。 护法将军本欲几番言语解释,满殿尽是无言间,也唯有低头垂落。 王母一番求情,为的是局势所虑,未必真就非得护着护法将军不可。 至于这偌大凌霄殿的其他众臣,没有出言落井下石,已然算是厚道了。 “杨戬,你还遵旨而行,承担司法天庭的重担吗?” 处理了护法将军,玉帝目光落在了杨戬身上。 杨戬张嘴本欲说些什么,一缕指劲于不经意间的弹动,打在了腿上。 杨戬自然半跪,也就代表了奉行玉帝旨意。 夫妇二人有些意味深邃盯着杨戬看了一番,转身下了天庭。 “既然这一次,本座再次输了,本座自当认可。” “这天庭主宰,至尊之位,便由你安然而坐。” “本座即得自由,往后将逍遥山水间。” “有句话,还望你能够谨记。” “老毛病可莫要再犯了,要不然本座还会回来的。” 哈哈笑然,言语传扬,一缕漆黑魔意,伴随一朵青莲,消散天庭之上。 “还请陛下收回帅印!” “天蓬与弱水告退!” 将执掌天河八万水军的帅印高举,天蓬言道。 “朕自有爱卿重掌天河水军之意。” 玉帝并没有立即收回帅印,而是看着天蓬言道。 “陛下厚爱,天蓬心领!” “然天蓬已然习惯了红尘世俗的自在,还请陛下能够成全。” 一旁略微紧张的弱水,情绪彻底放松了下来。 虽然了解天蓬,不可能再次归于这冰冷无情的天庭。 然终究有一个词,叫做礼贤下士。 往昔玉帝所为,的确无情。欧欧 可当初能让天蓬自一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执掌天河水军的元帅。 其中自然有功绩的正常赏赐,却也同样有玉帝的提拔重用之恩。 对这些,天蓬其实再无在意。 若言过往,他天河水军元帅之位,的确有功绩与恩重缘故。 然往昔所为,天蓬自认对不起天庭,对得起玉帝。 “既是如此,那便成全与你。” 随手一挥,天河帅印收回。 再次一挥,天蓬与弱水,便不在天庭。 “哎!” “一番经历,虽有几分改变,却终究还是孤家寡人。” 众臣皆退去,寂静无言间,玉帝独身高坐,一声悠悠叹息。 “陛下,无论何等改变,臣妾都将永远在您身边。” 一只手轻柔搭在了玉帝肩膀,岁月积累下的陌生感,刹那间自动消除。 阴阳大道相合,将是生命的原始造化。 “师父,徒儿从未想过要入天庭,亦未曾想过要做什么护法天神。” 逛江口杨家,得了自由身的杨戬,几分瞪圆了眼珠言道。 如今虽说是难以改变的事实,但有些事,有些话,压在心里,怕是会成为一个难以解开的疙瘩。 都不必多想,杨戬半跪,等同于接受了玉帝旨意的行为,肯定出自卫无忌手笔。 “为师不否认,你接下这护法天神的位子,的确有几分出自师父手笔。” 有几分,自不是全部的责任。 若是玉帝无心思,自然也就不存在顺水推舟。 “然其根本,还是出自玉帝想法。” 说完,眸中几分深意静然注视着一家人,更为准确的说法是瑶姬。 “哼!既然当初能那么无情,伤害已然造成,现如今又何必言之弥补。” 瑶姬哼了一声。 一番所言,也算是让满头雾水的其他几人,得了明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瑶姬所言,也不无道理。 当初既能狠心,伤害已然造成。 现如今再来弥补,且不说是否来得及。 真有意义所在吗? “你可以不在乎这么一份儿带着几分弥补心思的之位,但天地万民,需要这么一位司法天神。” “有一句话,或许你现在不明白,但为师希望你能深深牢记。” “既然身在这个位子,就做这个位子,该做的事儿。” 一朵青莲将身形逐渐包裹,消失于无踪。 “师父,徒儿不明白,还请师父明示。” 眼看卫无忌即将消失不见,念及这位师父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头雾水的杨戬赶忙言道。 “卫兄所言,甚是有理!” 杨天佑眸中闪过一抹明悟。 “父亲!” 几双求知眼眸,顿时将杨天佑包围。 “卫兄既然无言明之意,为父自然不能破坏。” “何况为父相信,终究会有所领悟。” “言语再多,对你其实也是无用。” “唯有这几个字,算是为父给你的礼物。” 随手间笔墨成就,巍峨豪气,四个大字问心无愧! 看了眼有些呆然的儿女,一拉瑶姬,夫妻二人离别这居住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宅。 几分有所悟间,兄妹三人互相对视,唯有杨戬继续安坐。 司法天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必须好好想想,静心想想。 红尘世俗滚滚,一座繁花似锦的城池,客栈酒肆内,人来人往间,唯有一桌客人,平凡间显露奇特。 一杯杯水酒下肚,连储藏多年的酒窖都开启了。 这位客人却还未停止,仿佛不会醉一般。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海量? 不可置信间,自有怀疑。 然依此独特之行,不过半途,便再无人事可言。 一番独特景色,也算是为这酒肆留下了一番名声,一段传奇。 彼此相较之下,得到似是超越了付出。 酒家对此,自然再无言可说。 “莫不是想将积压了无数岁月的酒,一次性喝个痛快?” 一道青衣淡然,悄然现身酒馆。 谁能想到,这个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没有半分醉意的奇特客人,差一点儿掀起了搅动天地,无数生死的大战。 “这东西虽有滋味儿,对我而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不过好在终究不至于无味。” “难怪你有实力,却无心于那天地主宰之位。” 自那一战之后,不再继续过着无自由时光的阴蚀王,尽情畅游天地山水。 其实以他修为,一念间,便可所行一切。 不过就以阴蚀王本身而言,如此所为,实在无趣。 自我封禁了一切修为,凡俗之身,畅游山水,倒也体会到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悠闲自在。 他跟玉帝争夺之时,天地虽有自然变化,却无这般的花团锦簇,万象更新。 “身在高处,纵有无上权柄,却也未必就是好事儿。” “高处不胜寒!” 随手抓过一坛酒,如饮水一般入肚。 此酒度数若以凡尘较量,怕是已然醉倒。 经过修行,已然成就仙道之身,便是无所谓修为护体。 再高的度数,香醇的味道,也不过解渴而已。 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若能与合适的人安然相对而坐。 便真就是寡淡清水,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能安然于世俗,自不是多余计较之辈。 不过能喝的如此意境,如今这般田地,也不过三五之数而已。 “其实若无你,纵高处不胜寒,也无所谓。” 默然盯着卫无忌看了许久,一句言语,实在是心之坦然。 输已然输了,认自然也是认得。 五百万年的执著,就这么洒脱放下,却是没这个可能。 正如阴蚀王所言,若非一些事实缘故。 即便真输了,阴蚀王也非拉着玉帝同归于尽不可。 “可偏偏有我,这便是该有的运。” “其实有些实话,现在倒是不妨言讲。” “当初让玉帝无奈入凡尘,除了一些我自己的计算外,一番体会,找回最初的心,自是重点。” “然我行事,从来无所谓孤注一掷。” “便是玉帝一番经历,无可救药,也自有相应手段应对。” “若是有心,自可前来一看。” 一缕黑光,紧紧跟随一缕青光,落于京城宰相府邸。 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是” 肉眼可见,自是一身凡俗。 落入阴蚀王眼眸,却是无穷的大势。 天人感应下,融汇一体的无穷大势。 “玉帝血脉,人道辉煌,自有几分主宰三界的资格。” 卫无忌的笑,极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