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他记下了。
···
内苏肯自从知道猫四爷把书穿女捉了,便时不时小心打量他的神色,试图揣摩出这位到底知道了多少,可也不知是这位水平太高了还是她太笨了,一连半个月,猫四爷每晚都宿在她这儿,可她却连半丝异样都没觉查出来!
直到康熙爷御驾巡行塞外去了,内苏肯也坐上了去京郊园子的马车,她才沉痛的认清事实,放弃了自己不自量力的行为。
暑日来的很快,内苏肯摊在竹夫人上,指挥着香云几个把变得清澈的山托盘酒换坛子,这已经是第二回换坛了,几个小姑娘算的熟手,一个个利索着呢。
“主子您瞧这颜色,光瞧着奴才就醉了呢”香云仔细舀出一勺,倒入芙蓉石盖碗中,绯红的薄器里清透的紫色荡起微波,酒香中带着甜腻与分毫没被遮掩的果香,勾得人喉咙不禁上下滑动。
“快摆上。”内苏肯往小几上一指,哪怕她这会不好喝酒,但不妨碍她瞧啊!“行了,剩下的你们自去小膳房取前儿才运回来的酒坛子,一人一壶,香云,你给你娘捎一坛。”那小酒坛也就成年男子巴掌高,装不了多少,但胜在造型讨巧,绘的兔子憨态可掬。
“奴才谢主子赏!”
“主子,”岑嬷嬷瞧见几个大丫头全一窝蜂地涌进了小膳房,才压低声音道:“李侍妾那儿还没消息。”
“那便算了吧,日后也不必再查了。”
岑嬷嬷本就想劝自家主子不再查了,生怕她惹主子爷忌讳,这会瞧见自家主子也是这么个意思,眉目温和:“前儿主子说要找个手艺精湛的绣娘等出了月子学学打发消磨日子,奴才昨儿回章佳府的路上,意外遇上了一位老妹妹,她是苏州织造的绣娘出身,家传的手艺,后来进了内务府尚衣监,三十多年来手艺不曾一日懈怠过,如今是眼睛不大好了,夜里跟瞎了似的,才出的宫,因着些往事不愿回苏州,只独身一人留在京里,不过她的手艺是一等一的,眼睛白日里也是没大妨碍的,您要不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