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伸手与他握了握,淡淡颔首:“你好。”
虽是第一次见面,对于这位,傅西洲倒是有所耳闻,传闻里都是阮皓天不好的风评。不务正业,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一切纨绔子弟的劣根性他身上全部有。阮荣升的独子在五年前病逝,按说阮皓天可算是阮氏唯一的继承人,但阮荣升却一直没有委以重任给他,只让他在蓝晶酒店做了个楼层经理,两年前,他与酒店的一个女服务生谈恋爱,那女人怀孕后被他无情地抛弃了,最后闹出了人命,那女人从蓝晶的顶楼一跃而下,一尸两命。这件事情闹得挺大,也连累了蓝晶甚至整个阮氏。阮荣升一怒之下,将他放逐到非洲。
饭桌上,陶美娟笑容满面,又是给儿子夹菜,又是添水,不停地说着,多吃点。甚至对阮阮,也有了几分好脸色,闲闲地聊了几句。
阮荣升心情也不错,开了瓶珍藏的红酒,三个男人频频举杯。
陶美娟见老爷子心情好,便顺势说:“爸,您看,皓天这两年也变得懂事了,是不是安排他进集团?”
阮荣升说:“今晚是家宴,不谈公事。”
陶美娟却不死心,难得老爷子心情不错,语气和气,机不可失,她呵呵笑说:“我不是见您最近太累了嘛,想着皓天终于回来了,可以帮您分担一些。”
阮皓天也趁机说:“对啊,爷爷,这两年我跟着王经理在那边学到了不少。”
陶美娟说:“爸,宁副总不是过完年就退下来了吗,您看……”
“啪!”阮荣升将筷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瞟了眼陶美娟,又瞟了眼阮皓天,哼道:“别以为你们将消息隐瞒得死死的,我就不知道他在非洲干了些什么好事!懂事了?平均两个月去警察局报到一次,这叫懂事了?”
陶美娟脸色一变。
阮皓天倒是神色未变,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