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点头,忽然很郑重的向他行了个礼:“李兄,不过我一句话,就劳你多日奔波费心。长风在此谢过了。”
李逸双手微微拢起,坦然的受了他这个礼,然后方淡淡的道:“确实。自从你我相识以来,你劳烦我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你这个礼,我受之无愧。”
话落,忽然右手快如闪电般便朝着他的手探来。
顾长风也不躲避,任由他的两指搭在自己的脉上。
李逸细细的诊断了一番,忽然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脉象并无大碍。今日秦城主的那一掌,对你竟无多大的伤害。”
顾长风微微一笑:“宝镜那掌并未用全力,且李兄来之前,我已经自行疗伤过了。”
他的武功修为如何,李逸很清楚,所以当下也不再多问。
眼光扫过桌上的那些大红婚贴,他终归是好奇,还是问了一句:“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秦城主性子内敛沉稳,按常理来说,绝无如今日失态之时。”
顾长风已是重又提笔低头在写那些帖子,闻言淡淡的道:“是人就会有缺点,更何况宝镜原本的性子并非如此。无双城的这个担子太重,五年了,她一直逼着自己去承受。若然再不宣泄一番,只怕她迟早会被压垮。今日她这这般发作一番也好,总好过一直郁结于心。”
“所以为了她发作,你便宁愿生生的受了她这一掌?”
顾长风微笑不答,心中却是在道,他宁愿她这般发作出来也好过她日□迫着自己伪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