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怀瑾看了眼不远处的施怀先,失落的朝李公子道了谢。她与李先公子散步,意在试探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尽管他承认了自己,但一想起施图南,心中就患得患失膈应得慌。
今日天好,乘客都聚在甲板上吹风晒太阳,施图安在与宋家小姐叽叽喳喳地聊天,没一点闺秀模样。施怀瑾心里憋着股郁气,施图安要规矩没规矩,要教养没教养,一个私生女,就因为会巴结讨好施图南,在上流圈里混的风生水起。据说她生母是施家丫鬟,从小伺候施人和的,因犯了错被赶出了府。想到这里,心中就不屑,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贱命就是贱命。
施图安回头看见施怀瑾,冲她挥手一笑,喊了声“二姐”,施怀瑾鼻子一哼,扭头离开。
施怀先朝她使了个眼色,俩人前后回房间。施怀先关了门,看她道:“刚跟谁在散步?”
“李家公子,说是在银行工作的。”施怀瑾有些小得意,坐在沙发上道。
“看来你对他有意思?”施怀先脱着西服外套问。
“谁知道呢。”施怀瑾拿乔,想让他软着身段哄哄自己。
“我伺候不住你了?”施怀先手摸着她脸,嗅着她脖子轻声笑。
平日里施怀瑾一见他笑就害怕,但这会很甜蜜,自认为这是占有欲,是吃味的表现。依然拿乔道:“也许吧。”正摸着她脸的手忽地卡住脖子,施怀瑾呼吸不上来,蹬着腿拽他手,眼见脸憋的涨红,快翻白眼了,施怀先才松开手,冷然地望着她。施怀瑾摸着脖子,趴在沙发上喘,嗓子干疼。施怀先没事人一般,也不管她,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喝。
施怀瑾扭头瞪着他,施怀先点了支烟,命令道:“跪下。”
施怀瑾不敢置信。施怀先捏着她下巴道:“你故意激我,故意碰我底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对你不好?现在你都这般水性杨花,那婚后岂还了得?”
“嗯?你不得背着我天天偷汉子?”
“没有没有——”施怀瑾捂着脖子,急忙摇头:“不会的,我只是想试探你……”
“试探我什么?”施怀先翘着腿,抽着烟看她。
“试探我在你心……”
“跪着说话。”施怀先皮鞋脚尖踢踢她。“你要不愿同我结婚,趁现在就……”
“不是的不是的——”施怀瑾连忙跪下道:“我愿意的,我是鬼迷了心窍,我……”说着哭了起来。
施怀先面无表情地盯住她,大半晌,俯身擦她泪道:“瑾儿,我的心意你不懂么?要我掏出来给你么?你一不高兴就跟别的男人好,我婚后怎么相信你?倘若我出门赚钱养孩子养你,你却在家里跟人上·床我要怎么办?”
施怀瑾抽泣着直摇头,内疚的要死。施怀先起身道:“我们到此结束,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