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那个酒店里有写字楼出租啊!”他那张英气飒慡的脸上写满疑惑。
“呵!”左幽嘴角浮起一抹调侃的笑意,“我不能住在那里吗?”
裴凌帆的眼睛眯了起来,也许是阳光的关系,有股令人眩惑的光芒。左幽别过头,假装看车外的风景。“我有些好奇帮你付房资的那个人是谁?”
“他呀,我……”她一时兴起,拖长语调,暧昧不明地故意吞下后半句话。
裴凌帆拍了下方向盘,笑了,阳光下的笑容,温暖而动人。“是你客户,你上次有提过。我想想那个酒店最近住着哪位名人,哦,是迈森,江郎,江边的郎君。哈哈!”
“你看过那个采访。”对呀,他听得懂德语。
“嗯,难得看次电视,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时还真认不出,后来听到你对迈森解释江郎才尽时,我才确定是你,当场笑翻。原来你是电视台翻译,正想托人打听时,你缺推门走近我办公室。左幽,你说这是什么现象?”
“纯属巧合。”不然能是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还万年修得共枕眠呢!
裴凌帆深深看了她一眼,含笑不语。
车内沉默了下来,左幽从眼角的余光下瞄下裴凌帆,他的视线向前注视,那专断的轮廓、专断的表情、专断的眼神,都在说明了他的执着和决心。每多看他一眼,心就惊跳一次,她无由地想从他身边跳开。
幸好酒店不算远,她如蒙大赦地跳下车。“谢谢裴庭长,我想今天的路程可能刚刚一百九十八块。”言下之意,以后再不愿有任何交集。
裴凌帆对她眨了下眼,“左幽,我们之间怎么总用钱来衡量?”
什么意思?她警觉地瞪着他。
“去忙吧,再见!”他微笑关上车门,对她挥挥手,车驶进了茫茫车流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反倒她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