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中每一个角落都象有渡边翼的身影,屋顶的上空飘荡着手机里那位女子的笑语。
她面容苍白身体颤抖,虚弱的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她象疯了般拉开门,冲下楼梯,冲出别墅,在午夜的街头没有目的奔跑着。
心脏阵阵尖锐的抽痛,她想她可能也患上了心脏病。过了这么久,她以为真的能接受和渡边翼的分手,当亲耳听到他越别的女子亲昵的声音时,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从眼眶中拼命地涌出,她不擦,她任它流,她一直在跑,不知道是那条街哪个区,跑不动也要跑,如果能让心好受一点,累死也没什么。
头发散乱在身后,眼泪和汗水缠到了一处,衣服上是斑斑点点的污痕,脚上只有一只鞋,她看上去象个午夜女鬼,经过她身边的汽车没有谁敢停下来询问一句。
她跑,一直往前跑,膝盖发软,脚下磨出了泡,唇被咬出了血,所有力气都用光光,她停在医院的大门前。
“冷医生,你被抢劫了吗?”大门保安惊愕的瞪大眼。
她直直地走进大门,车道上石子很多,把已经在流血的脚底又渗出了几道血痕。她越过值班护士瞠目结舌的目光,上楼梯,拐弯,病房,推开门。
所有的动作霎时静止,她轻轻走到大岛浩的c黄边。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的,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大岛浩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微弱的灯光下,大岛浩的鼻息均匀,表情放松,像是完全的熟睡,他散乱的头发和新冒出来的胡茬,全心充塞着生命强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