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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了。”这是一句肯定句,却带一点期待的询问。

冷以珊的心微微一颤。他们正式交往不到一周,却认识了六年。在她读书的五年中,图书馆的灯都熄了后,他也曾这样在深夜把她送回寝室。工作的一年中,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寓所,他自己成了她家的常客,多少个夜晚他也是陪着她走到这走廊下,然后挥手道别。

那时候,渡边是不是心里就放着她了,他对她有过期待吗?

二十七岁,她听护士们笑着说这样的年纪属于熟女了。熟女的定义是什么,她不知道,她读的书中没有这个名词解释,但她知道她现在是个笨女,笨到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

沉默是金,却不能解决问题。

她今天为手术所累,为大岛浩所无措,她突然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下着雨的夏夜。二十七岁,做点冲动的事,好像能够承担做错事的后果吧!

雨细细地打着她的衣衫上,她埋在渡边翼的怀中,很温暖,很舒服。“不走。”

“可以吗?”他是君子,再次给她退缩的机会。

她没有讲话,环住他腰的手臂一用力。

廊外的雨大了起来。

冷以珊系紧睡衣的带子,把自己缩在被子中,背朝里侧,眼紧紧地闭着。渡边翼在浴室中冲凉,哗哗的水声象从她的心底流出,不知流向哪个方向。

水声停住,她听到渡边翼的脚步向c黄边走来。

“对不起,没有睡衣。”渡边翼唇边有柔和的笑意,他的目光也很柔和。被子一掀,她感到c黄一沉,她差点失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