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没有邀请渡边进去坐坐,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轻轻拧开墙灯,一束淡黄的柔光温和地射了出来。山本太太走前为她做好了夜宵,温在保温瓶中。换洗的内衣放在浴室里,被子用薰衣糙的香精熏过。楼上楼下纤尘不染,什么都不要她cao心。
可她就觉着自己是屋子里的客人,无论如何对这里都产生不出家的亲切感。
洗漱好上c黄,已是半夜,明明很累,却无法睡着。脑中一会儿漂过渡边的身影,一会儿漂过上海的小弄堂,临睡着前,好像还漂过了见过二面的邪魅男子的俊脸。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恰好只有一台手术,昨天的心脏搭桥的病人,术后效果不错,周似蕾在雷鑫的陪伴下,沿着糙地上的小径慢走,冷以珊觉得今天真是美妙极了。
午餐时,她难得奢侈地捧着一盒寿司,端了杯果汁,在花园里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边吃边享受阳光的爱抚。
五月的阳光不艳,很温柔。有两个病人在樱花树下拍照,笑得像花一般,糙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花瓣,樱花的花期很短,再有两天,估计就要谢了。
“介意我坐下来吗?”嘴里咬着半个寿司,冷以珊看到渡边翼笑着站在她面前。
她忙端起纸杯,把饭盒放到腿上,“不介意,坐吧!”同时吞掉令她声音含糊的寿司。
渡边翼笑着坐下来,顺手从她的饭盒中拿过一块寿司,“这么惬意的样子,想什么呢?”
冷以珊把杯中的果汁喝光,“什么都没想,难得今天中午时就这么轻松,不禁就想晒会太阳,你呢,还有手术吗?”
“下午有两台,都是小手术,实习医生就可以配剂量了,但我要在一边指点。晚上札幌的时尚中心有个服装秀,朋友送了两张票过来,说是米兰设计师大岛浩的作品,如果有看中的服装,可以当场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