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的搁自家眼皮底下转悠,还拿她没办法。

直到这一天,省城里来了个信差,说是白家在城里的儿子白实生给寄来的。

听说儿子写信来了,白家夫妇登时美滋滋的拿着信封,去到村正家里头,请这位昔年考上过秀才的读书人给自家读一读这封家书。

这位村正如今年过半百,顶着半边斑白的头发,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捋着自己稀疏的几根胡须,一双睿智的眼睛倒也不显得浑浊。

在拿到白家夫妇带来的这封家书后,他先是拆开看了一眼,等看完信了后,他又细细看了白家夫妇一眼。

这两人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不解,不知道这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白连氏更是个急性子,张嘴便问道,“村正啊我家实生他在信上到底给说啥了呀你快给念念啊”

只听老村正不慌不忙的捋了把自己的几根短须,声音平和道,“这信上啊,一共说了两件事情。一是说城里头颁布新法令了,以后男人不留长辫、女人不裹脚了,还有就是童养媳这事儿不作数了,得补个婚礼才算。二是你家实生说,他在城里头找了个差事做了,而且还找到了个相好的,对方是大家小姐出身的。实生说,打算等今年年关过了就办婚事,到时候他会派四轮的车子过来接你二老进城去,顺便享享清福呢”

白连氏听完这番话后,心头先是一喜,自家儿子出息了

但紧接着她的脑子又飞快的转了起来。

儿子在信里说的童养媳和成婚的事情,又是怎么个意思呢

要知道,当初为了省钱,她就没给儿子和儿媳妇办什么婚宴流水席,直接扯了段红布,给人蒙了头就送进洞房了。

现在儿子写信来说,没办酒席的童养媳不作数了

而且他还要和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结亲

那这不就是在明摆着告诉她和儿子他爹,让两人赶紧想办法解决家里头的那个累赘吗

等白连氏想通了这一点后,一旁的白正远自然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