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的脸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一切。莫女士看着都觉得这三房的人,是扶不起的阿斗了,可笑至极,凉凉地支着眼镜架说:“我说,你们有什么事,最好是事先都想好了再说。你们想的话,最好前后左右都想清楚了。毕竟,有些人的脾气你们都是见过的,不是不知道的。特别是,有些人,是特别的不能容纳突然改旗易帜的叛徒。”
六婶的心头当即一个咯噔。
莫女士这指的谁,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安知雅。安知雅是啥脾气?这么多天观察下来,李家里头没有一个不知道的,简直可以叫做“凶神恶煞”,报复心特别特别的重!
六婶忽然想起那次,在雪地里因小惠栽的那个跟头,心有余悸,牙痒痒。如果与安知雅闹翻,她想借小惠的亲事攀结全家,恐怕是难了。
把六婶左右为难的表情尽收眼底,在李墨荣那张沉默是金的脸上深深地注目后笑一笑,莫女士的话在三房面前更显得高深莫测了:“说回来,这能不能做成亲家的事,两方努力的方向如果不一致,确实是很难达成了。”
什么!
六婶心头岂止是咯噔,是惶惶地突跳:儿子这么大都娶不到合适的媳妇,好不容易寻到这一个,现在从哪里横出来的程咬金,要和她儿子抢媳妇?
数李家里头,论适婚年龄但尚未娶妻的,与莫女士女儿能配得上的,数不过几只指头,除了自己儿子,剩余的有大房的李墨禄,与二房的李墨琪。
二房没有听说过,因为二房都没有和莫女士接触,难道又是安知雅这丫头,看出他们三房的诡心事,从中故意做这么一手。
六婶咬着牙:“莫总监慢走。”
接下来,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锁住了,莫女士没有走进安知雅的客房,用手机发了条短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