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那个所谓的禁制还管用吗?
小老头严肃地纠正道:“是太太太太师爷。”
“……”真是难为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把辈分背得这么清楚。
小老头继续说:“还有一点我必须声明啊,别听那个鹍吾胡说八道,坏我师门的清誉……”
方赛文一听就觉得这开头的方式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提醒道:“要不您还是长话短说吧。”
老头瞪了他一眼:“急什么,人老了语速慢也是没办法的——唉都怪你打岔,跑远了,我说什么来着……哦哦,我让你们去找的那些东西,其实并不是完全没用的。”
方赛文:“……”
刚才和鹍吾互怼的时候,您嘴皮子怎么就那么利索呢?
“那个玻璃瓶里的魑魅、水鬼的头发以及木偶还有装它们的人皮锦囊其实都分别代表着人的魂魄、五官发肤和肌肉,刚好是一个整体。”
“好几百年前,我太太太太师爷——”
“说重点!”
“咳咳、总之重点就是,鹍吾曾经有过一段很不好的经历,被人剥.皮抽.筋五马分尸。最后三魂七魄中也只剩了一魂两魄。所以破出封印之后,他需要不断地进食魂魄来给自己补魂。”
话音刚落,周围黑雾腾升,只听见“轰隆”一声响,先前那道裂缝忽然迅速蜿蜒袭来,几人连忙躲开!
“小心!”
小老头踉跄几步站稳,连忙继续说道:“后来因缘际会,我太太太太师爷又用槐木还有刚才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他造了一个身子。”
“但是当年我太太太太师爷给他造身体的同时,又留了个心眼,以此来约束他,所以鹍吾才会对这些东西心生反感。”
方赛文恍然大悟:“怪不得镇上的人都佩戴了锦囊来防身。”
就像桃木剑辟邪、大蒜驱吸血鬼一样,即便锦囊本身对鹍吾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作用。但因为对方心底抵触情绪强烈,居民们佩戴了锦囊之后,鹍吾也自然会一脸嫌弃地避开,不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
谁知老头却摇了摇头,“不,不一样。那些镇民们手里的锦囊都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并非出自我太太太太师爷之手。”
“什么意思?”
小老头顿了顿,语出惊人:“里面装的,都是鹍吾自己的魂魄。”
“或者说——这个镇子祖上的人,全都是曾经残害他的凶手。”
所以鹍吾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仅仅是因为要补魂续命,更是因为怀恨在心?
回想起街上那些没有影子的鬼东西,方赛文只觉得这个副本背后藏着好大一盆狗血。
而另一边的胖子脑海中也跟着有了画面,之前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听过一个说法:
据说人要是死的时候没有魂魄的话,就没办法投胎,然后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留在世界上,不停地寻找新鲜的血肉或者灵魂进食——
这、这难道不就是鹍吾的另一个版本吗?!
可话题又绕回来了——
如果那个锦囊仅仅是只能起到“恶心人”的作用,却没办法对鹍吾产生任何实质性伤害的话,他们究竟该怎么通关呢?
方赛文紧紧地皱着眉头,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