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抬头,想冲君爷笑一下,表示明白他的笑话。可是,君爷说完这句自己都觉不痛不痒的冷笑话,往c黄上一躺,拧开台灯,准备翻几页童话书催眠。
刚在书房里是工作,需要全神贯注,不能犯困。童话书和小说则是催眠范本。怪不得,他妹妹说他没有半点艺术细胞。
好吧,君爷承认自己是没有艺术细胞。所以和自己姥姥和妹妹,一直都是势不两立的状态。
搞艺术的人,和搞科学的人,用的是左右各一边大脑,怎能不经常对立。
白露看着君爷翻起从儿子房间里拿来的蝌蚪找妈妈的童话,就知道,君爷要睡了。无奈的,为了不打扰君爷休息,她走去了洗手间,开始了晚间刷洗。等她再走出来时,果然见着君爷拧灭了他那侧的c黄头灯,披上被子睡了。
夫妻这样一天过去,上班,接儿子回家,吃饭,干家务活。他工作,她公关。到了十二点,准时睡觉。
比队伍里的时刻表更准时。
白露不知道,是不是家家的夫妻都是像他们这样。只觉得随着婚后的时间越长,这种模式,越是一成不变。不变到,她好像今天过的是昨天,前天,大前天,甚至一年前的某一天,结婚后的第一天,到了明天,或许,又是像今天,像昨天大前天。所以,如果不看手机的话,她完全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么年是几月份,是几号。
低头,弯腰,将君爷的拖鞋放在c黄边放好,方便君爷醒来时可以穿。接着,她走到c黄的另一侧,轻轻掀开另一条被子。
夫妻俩,除了新婚那晚上盖的是同一条被,之后,一直是一人一条被子,君爷将它美其名曰为以防不小心感冒着凉。实际上,君爷更崇拜国外现代夫妇的某些睡觉习惯,最好是一人一张c黄,有需要再同一张c黄。这样,能保证有人加班时,不会影响到另一人影响其睡眠质量。
君爷或许本意是为老婆好,因为自己经常为了工作而推迟休息的问题,甚至加班到半夜才从单位里回来也是有的。但是,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总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