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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贵问:“我爸出来找我了吗?”

这孩子说的不是废话吗?

沈奶奶有气无力地答:“晓贵,你以为你这样走掉,你爸不会担心你吗?”

“他想打我。肯定要打我。”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是只是怕你爸打你?你为什么要推冬冬呢?”

“我生气。生气他命比我好,你们都疼他,没人想到我。”

“如果没人想到你,大家会紧张地出来找你吗?奶奶会买汉堡给你吃担心你饿着吗?”

沈晓贵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没人疼他关心他的话,像沈奶奶说的那样,大家何必焦急出来找他?让他自己饿死冻死算了。

“晓贵,人有两种,一种是做错了事只知道逃避害怕,另一种是敢于面对受罚。第一种,虽然逃过了受罚,但良心永远过不去,永远只能当个过街老鼠。另一种受完罚,改过自新,以后不再犯错,谁又会再罚你呢?我问你,你爸,奶奶,有过说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骂你吗?如果你爸有对你这么做,奶奶先打你爸!”

沈晓贵嘴巴里啃着汉堡包,一口一口慢慢地咬,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学习成绩虽不好,但不是个没脑子的孩子。老人家这些话代表的规则听在他耳朵里,感觉和他母亲制定的那套完全不一样,听起来,当然,不像他母亲什么事都溺爱他偏袒他,老人家这些公平的原则对他来说不是很容易接受的。

“我妈不是这样的。”沈晓贵开口说,“我推冬冬,冬冬让我妒忌,你们都有错。我妈会这么说的,我根本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

“哦,这么说,冬冬推了你的话,我也要为冬冬这么说。你心里觉得能承受,觉得冬冬不该挨罚?”

“那,那,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