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转过头看车窗外。
萧夜白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肩上,看到她望去哪儿了,和儿子一样撅嘴:“暖儿,你看看我呀。我在你这里。”
顾暖回头,看他:“什么事?”
“你刚才生气了是不是?”大白慎重其事地问。
顾暖又别开脸。
“哎,你别这样。”大白的手把她的脸掰回来,这下看见了她眼里闪过的一抹水光,那刻把他的心头都揪起来了,心乱如麻,“你说吧,有什么不要我做的,你全说,我不做就是了。不骑马!我这辈子不骑马了!”
“不是说让你不骑马了。”顾暖低声说。
“可你不开心。”大白咬字道,“你不开心的事,我肯定不做的。”
“我不是不开心,只是——”顾暖叹口气,“只是看到了,心里头忍不住,慌乱,不知道怎么办。”
“你认为我骑在马上很危险,是吗?所以我让你担心了,我不能做这些事,我知道。”大白现在在努力反省老六说的话。他以前的性子是散漫了,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老六说的是对的,让老婆担心的事是不能做了,那就变成不是男子汉了。
老公的性子还是很单纯的,顾家的,至少顾及她的感受的,顾暖突然感到是自己过分了,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该信任你的。”
是,只要她信任他的能力,信任以他的本事绝对不会从马上摔下来,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而且,这不单止是他骑马的问题。她终得考虑,他是男人,终究是要出去闯的,去冒险的,这是他的天性,他的兴趣。如果她梏桎他,等于说把他的本性给抹杀了,这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