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父前年病逝之前,拉过我的手,交代过我,说你在公司里还年轻,有什么问题,需要进步的,需要提点的,我不能纵容你。”
“我知道的,萧叔。”陈家铭终于吐出了一个叔字,而不是董事长的称呼。
萧夜白冷丁的目光瞟在他那张像是一本正经的脸上。
“好吧。”萧鉴明说,“你给我说说看,你为什么想省那么几个钱?我之前或是谁,有和你交代过,说非要压低腾光的价钱吗?”
陈家铭这时像是冷哼一声,道:“之前我再次决定的价格,有报批过公司,公司不是就此决定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大家都相信,这是你和对方谈妥了的价格。”
“是谈妥了。问题是,他们现在耍流氓,反悔了。”陈家铭下句话只差骂腾光不讲信用,腾光一帮蠢猪把他害死,这事儿压根不关他的事。
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突然扬起了一阵笑声。
这声音突然在这个严肃的时刻响起来,肯定是十分刺耳地扎入陈家铭的耳朵里。
陈家铭回头一看,看到了嘴角飞扬眉彩飞扬的萧夜白。
这个纨绔,莫非是在笑他?!
“夜白。”萧鉴明不得不出声说一句儿子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