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礼对这点是很肯定的,以他的专业知识水平可以这样推断:“如果你没有及时给那个伤者打了这针,恐怕没有送到我这儿已经死了。”
顾暖的心头难以平息地涌起了一股热流。
家里那位小盆友,不知道是不是单纯到了极致,居然把救自己命的最重要的东西,轻易就给了她。
这让她,还能怎么说呢?
“接下来,欧医生给顾小姐敷上纱块。”唐思礼脱下外科手套,准备接起白大褂口袋里震响的手机,同时对在场的两人这样说,“顾小姐,如果你认为欧医生有那些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出声的。不需要介意,只有他知道自己哪儿做的不对,以后他才有可能在技术上进步。”
这话似乎是合情合理的。顾暖在想着该怎么接话时,唐思礼由于急于接听响个不停的电话,把她直接扔给了欧亚楠了。
老师有事要忙,欧亚楠义不容辞接手过来。其实手术他都能做了,顾暖手上这点小伤口对他来说更不在话下。
他想不通的只有一点,貌似护士都能做的活儿,为什么自己的老师要亲力亲为。
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非常特别的身份?
顾暖接到对方射来的一束眼神,从这张酷似顾笙的眼睛里,流露着那种对陌生人通常的质疑和冷淡。这无疑是让她基本要窒息过去的感觉。
唐思礼站在他们附近,接听到的电话,是萧夜白的。
“萧先生,你接到我发去的信息了?是的,我刚才在手术室里,所以没有办法及时接听到你后面打来的电话,不过我后来出了手术室有给你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