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猛的暴风雪,超出了冷雁的认知,洞内窜着微风,却是十分的阴冷,听着外面的狂风乱作,冷雁猛然间对车上捆绑的粮草有了些担忧,便对正忙着架篝火的“八字胡”吩咐了几句,快步走出洞口。
“八字胡”放下手中的枯木棒站起身,冷雁的背影已融入了洞外的白茫茫的风雪中,便匆匆忙忙抬步追了出去……
风吹得冷雁根本站不直腰,她猫腰没走出几步,鼻血就流了出来,如薄刀一样的风从脖领、鞋底往里钻,雪团肆无忌惮地倾泻而下,似乎在挑战人类生存的极限……
待冷雁与“八字胡”察看一圈,重新加固好捆绑粮草的绳索回到洞内时,二人已累得浑身没有了力气,一呼一吸间都是血腥味。
……
天色越来越昏暗,突然担负警戒的一名“冷血武士”猫着腰冲入洞内,抖了抖身上的雪,抱拳行礼道:“信使姑娘,属下在例行搜索附近的山洞时,发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身旁有十几把刀剑,该如何处置?敬请明示!”
“八字胡”闻言,未等冷雁表态,“噌”地从篝火旁站起身来,一挥手,“走,先去绑了再审一番。”
冷雁一伸手拦住他,“且慢!”眼睛看着“八字胡”说道:“此人十有八九是举事义军的人,虽说是立场不同,但不必惊扰他。他对我们粮草构不成威胁。”
然后,目光转向那名“冷血武士”,轻柔说道:“你去给他留些水和食物,悄悄退出即可,不必捆绑,其他的事,就凭他自己的造化了。”
“得令!”
那武士转过身迈步,冷雁又匆匆补充了一句,“记得给他拢堆火,不然这天气,非冻死不可。”
……
此刻远在干里之外的姽媚,独自静静伫立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举目远眺雪舞轻扬的荒漠戈壁滩……思潮翻滚,心绪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