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架走的柴焰,脾气硬朗的汉子也不免挠挠头,如果预见得到柴焰会下这种狠手,朝自己开枪,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依靠制造身体伤害,削弱本体意志,逼出另外的分裂意识,这是应用心理学里比较低端也实用的办法,可此刻的刑警队长却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这下该怎么和她哥交代呢?”想想那张冷脸,刑警队长一阵挠头。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隐藏在柴焰身体里的属于“迟杨”的人格会不知道陈未南的下落呢?
“会不会是这个柴焰自导自演演了这出戏,是她想害陈未南,故意编造出一个‘迟杨’的身份来?”小组会议上,刚刚被安排配合柴焰演戏的那个女警说。
“动机呢?”刑警队长白了女警一眼,自己也是一筹莫展。
女警却仍不死心的强辩,“那就不可能是那个柴焰有神经病,因为迟秋成的死自责,却逃避的把责任归咎到陈未南身上。”
越发离谱的言辞让刑警队长怀疑他这个属下是否有必要送回警校回炉再造一下,他正要发话,门口突然传来两声咚咚的怪响。
队长循声望去,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背身立在门旁,正专心致志收着手里的黑伞。
“最后找到的肇事车里发现了什么线索?”黑衣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容貌过度清秀的脸,极度偏分的刘海遮住他宽挺的前额,无视掉半个房间的惊诧表情,他径直走去桌前,拉出椅子坐下了。
“说啊?”他理所当然地等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