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陈未南看向问话的柴焰,“过几天就要开庭了,我是想让她安宁地再玩几天。”
柴焰了然地点头。
几天后的官司对于柴焰来讲有些特殊,她不再是律师,只能坐在旁听席上。沈晓也不再是她的对手,作为重要证人,她站在证人席上陈述着当天的情形。
“我才去见了客户,路过林成路,看到了被拐儿童。”
“你是怎么确定她是被拐的呢?”表情犀利的检察官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提问。
“因为我认识她哥哥,她哥哥的女朋友是我的同学。而当时孩子是不清醒的,我又不认识抱着孩子的女人。”
“于是你尾随他们进了诊所,听到了类似于抽骨髓的话,于是报警,是吗?”
“是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
法官点头,脸随即转向被告席,“被告律师可以提问。”
“是的,法官大人。”
被告律师是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一头乱蓬蓬的卷发下是张满是雀斑的圆脸,鼻梁上架了一副塑料眼镜,一条镜腿坏了,用不干胶缠紧。
柴焰没见过这个人,单从长相看,感觉对方不算个犀利的人。
圆脸腿短,走路一拐一拐,好像随时会摔跤似的。从被告席到证人席不过几米的距离,他却慢吞吞的走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