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把他们带到一个挂着接待室牌子的房间后就转身离开了。
柴焰坐在椅子上,“遥望”青漆长桌那头的陈未南,半天才扶着额头小声说:“陈未南,那个位子该是裴新勇坐的。”
她有时真的分不清陈未南这人是不是真的傻,他难道想她和裴新勇肩并肩聊天吗?
就在陈未南傻笑着走向她时,从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哐哐的声音让人不自觉想起那每一步落下后飞起的尘埃土片。随着声音,裴新勇步子踉跄的进了门。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裴新勇就再没了昔日小白脸的模样,不要说三层面霜,就是衣服也是邋遢的很,但他的眼睛依然有神,里面充满对生的渴望。他们说,他爸给他找到律师了。
可所有的希望和渴望在他看清他爸请来的律师是柴焰时,便顷刻消散地无影无踪。
“怎么是你?我爸怎么可能请你做我的辩护律师!”裴新勇被狱警驾着两只胳膊,眼睛瞪大,伸手指着柴焰。
如果条件允许,他会冲过来揍她吧,柴焰想。
她撩撩肩上的栗色大卷发,下巴微昂,仍然一副傲慢模样,“不是你爸出价合适,刚好我也和你一样,落魄了,你当我想接这案子。”
裴新勇人怔住了,“你落魄了?嘿嘿,你落魄了!快和我说说。”他幸灾乐祸的嘴脸并没让柴焰生气,她想要的就是裴新勇能坐下来和她冷静的说话,现在效果达到了。
她眉眼含笑,心里默默比了个bgo的手势。
“我向有关方面提交了对你取保候审的申请,现在正在等批准。”柴焰看着裴新勇,“先把你弄出去,我们在想案子怎么办。”
“你当我法盲啊。”裴新勇嗤笑一声,“我这种情况,能取保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