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典厚的吓人,柴焰看了不知道多久,人就打起了瞌睡。
她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梦里有她,还有迟秋成。
蕲南大学的梧桐大道每到夏天都是放眼望不尽的绿叶,蝉伏在树上鸣着,有自行车从道这边飞驰去道那边,车铃混着车后座女生的笑声,夏天总是让人觉得愉快到每一道汗腺的季节。
柴焰坐在路边的白色长椅上,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探进糙丛里,红绿分明。她并不愉快,她的表情满是悲伤和凝重,她才和陈未南大吵一架。
迟秋成安静地坐在她身旁,阳光铭刻他的眉眼,他目光温和地看着柴焰:“柴焰,你和陈未南都是性子要强的人,他较真你也较真,他爱面子你更爱面子。我觉得你和他不合适。”
柴焰瘪下嘴,弯腰伸手扯了糙丛里的一根毛毛狗,“我才不喜欢他,他和栾露露才是一对。”
“死鸭子嘴硬。”迟秋成无奈的摇着头,“如果你不喜欢他,你能喜欢我吗?”
他拉起她的手,目光真挚。而柴焰则像只受惊兔子一样,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她分明看到迟秋成脸上的无奈,“柴焰,被同一个女生拒绝两次,我也很悲哀。”
她盯着迟秋成的眼,那眼睛突然泛起血红。
“柴焰,柴焰,醒醒!”柴焰睁开眼,看见身边的迟秋成。
“做梦了?”
“嗯。”柴焰点点头,“做了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