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盯着他十几秒,马鸣正以为老头要点头答应时,没想到他反而拄着拐棍起身直往住处走了,边走还边嘀咕“年轻人,学点好的,别学这个……”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这个特殊的“手艺”,他不轻传。
李山的规矩,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可两条在一个人身上,一起破了。
他教叶晴那年,小姑娘依稀才十四岁。
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远处的篝火渐行熄灭,李山坐在房间前走廊里的小马扎上,一直等了很久,也没见那人来找他,崩了一晚上的嘴终于松了,他揉揉坐的有点发麻的腿说:“丫头啊,这次选的人,真不错。”
折腾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的叶晴,晚饭一结束就提早回了房间,把门确认锁好后,她这才脱了衣服钻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这个夜晚,她想自己一个人过。
水温很高,却出奇的温暖不了她发凉的心。
与小山爷爷的意外相见虽然惊喜,但那段被掩埋心底许久的记忆也在所难免的被挖了出来,像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一样,疼是遍及全身的。
叶晴把身子紧紧蜷起来,下巴几乎触及水面。
有人说,这是人在寻求自我保护的一个姿势。
保持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甚至她都不知道后来韩震是怎么进来的,总之当他的大手把自己从已经发凉的水里捞起来时,自己浑身上下早就全部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