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祀耳朵还算灵,听到了角和战的对话,见角这么晚了还来找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点,严肃地问:“出什么事了?”

角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忽然又察觉到哪里不对,扭头看向正要进里屋的战:“你先出去。”

战一愣,深深吸了口气,咬牙收回了自己迈了半步的右脚:“你们支开我现在都不找理由了吗?”

角现在根本顾不上亲弟弟的心态,督促着战退出去之后,才小声问严阵以待的老祭祀:“祭祀,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和绿耳不再怀崽儿?”

老祭祀:“……哈?”

“绿耳之前生崽儿的时候多危险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生命之力这么强,再让他怀上了怎么办?”角十分严肃,碧绿的眼眸中在深夜还泛着担忧的光彩,“祭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趴在门板上偷听的战听得牙痒痒。

老祭祀从未听过这么自信、这么怪异的问题,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腾起的怒火:“你就为了这种事大半夜把我叫醒?”

“这不是小事。”角想起陆迩生育那天自己握着陆迩的手,感受着怀里的伴侣一点点散去生命的绝望感,声音瞬间地了下来,“我不想他出任何事。”

如果没有避孕的合理办法,他宁愿忍着自己的,永远只抱着他的亚兽单纯地睡觉。

当日的景象老祭祀是亲眼所见的,心口怒火散去了不少,斜睨了角一眼,叹口气:“正好我身上带着无根草……你们睡觉之前吃一片,一晚上怎么搞都不会怀崽儿。”

角连忙帮忙点起油灯,方便老祭祀找到那种无根草。

拿到无根草,角如获至宝,刚想离开,又想起一件事忘了问:“这是我吃还是他吃?吃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谁吃都行。”老祭祀没好气地道,“吃了没啥问题,就是很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