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角也不是真正的伴侣,没有立场从小家的角度阻止他。

陆迩呆愣愣地望着那只威武的狮子跑开的背影,少有地慌乱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兽人过来,看到陆迩的车没有人拉,明白过来,主动把陆迩的车的皮索套到自己身上,拖着陆迩向前跑去。

陆迩坐在车上,双手紧紧握着木质的车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部落车队的尾部。

……

兽潮终于和红木部落的车队尾部冲击到了一起。

部落里所有人耳中都能听到各种疯狂的猛兽嘶吼声,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哀嚎,分不清到底是野兽还是兽人。

陆迩抓着车栏的手更紧了,力气大到几乎要把木头握断。

不够光滑的木头表面有些木刺扎进他的手心,可他毫无所觉,只紧紧地盯着车尾的方向,下意识数算着时间。

一秒、十秒、三十秒、六十秒……

时间仿佛被蜂蜜裹住一样缓慢而黏稠,陆迩甚至能读清自己的心跳。

大约过了三分钟,忽然从车队的队尾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嚎叫。

这些声音陆迩听得很耳熟,每次角带着部落的兽人们特训回来,最后都以这样原始而野性的嚎叫声作为结束。

久而久之,陆迩也大致能区分得出来兽人们兽型的叫声中隐约蕴含的感情。

这次此起彼伏的嚎叫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欣喜、拼尽全力的畅快,还有……一丝丝伤感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