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苦笑:“先将南怀王这根肉中刺拔了再说。刘绫还没没有招供吗?”
易道临摇了摇头:“南怀王既然让自己的女儿试探苏昀,怕也是没有亲情淡薄,连女儿都能舍弃,恐怕也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下落。”
“苏昀那边如何?”我想起他今日朝上的沉默,心下忽地一沉。
“昨夜搜寻一夜无果,宫里宫外都搜查过了,但南怀王狡猾之极,只怕没那么容易露面。”
我烦恼地按了按额角,“把他的亲信,全都问斩了,城外亲兵招降,派人南下抄他的家,按例是应该抄他九族,但寡人新婚,大赦天下,改为流放吧……”
“陛下……”易道临顿了顿,斟酌着问道,“可曾问过凤君,南怀王可能的所在。”
我愣了下,“没有,怎么了?”
易道临说道:“凤君与南怀王亦曾有勾结,目的为何,微臣虽不知,但双方关系匪浅。或许南怀王的下落,凤君能猜到一二。”
我知道他不喜欢在床上与我谈公事,因此也没有再去烦他,今日又削了他的官。
我幽幽叹道:“易卿家,裴铮,是把锋利的刀呢……”
易道临怔了怔,道:“诚然如此。”
“寡人却将他挂在床头装饰,他会不会心存怨怼呢……”
易道临低头干咳一声,尴尬道:“那是陛下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