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寡人现在离不得他,他这样来一下是想怎样!我都只是暂时让免了他的早朝,那些公文公事还是让人送到丞相府去,他想歇着也没那么容易。
现在可好,他一摊手,说:“陛下,臣有罪,臣不干了,您自己干吧。”
寡人顶他个肺!
掀桌!
“他这是故意的!故意的!”我拍着桌子怒瞪那如山的公文,这是丞相府的人刚刚才送来的,据说新鲜出炉,后面还有一炉。
“陛下,生气,伤身呐……”近来小路子把这句话说了好多遍了。
我咬着袖子含泪瞪着那些公文。本来吧,他身为丞相,又是内阁首辅,还兼职了大大小小多少官职寡人一时也记不住了,总之这些事本来也就是他应该做也做习惯的,一下子推到寡人这里,寡人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他一定是故意把本来不用他批阅的公文也送来了,他那个人整日里悠哉悠哉的,总是把事情都分配给手下人去完成,什么时候见他埋首在公文堆里了。
苏昀也是这般说法。他说:“裴铮虽未必知道那封奏章出自微臣之手,但定然知道,无论间接目的是谁,最终目标都是他。所以这一招以退为进,无论陛下想做什么,他都可以以此作为要挟,从中阻挠。”
我忧郁了很久,才说:“苏御史……你搬点回去看吧……”
苏昀眼角抽了几下,这才算搬走了一炉奏章。
但是很快的,丞相府又送了一炉过来。
“寡人一直以为大陈风调雨顺,什么事都没有……”我忧伤地摸着玉玺,又看了一眼公文山,“谁知道……唉……”
小路子怜悯地看了我一眼,“陛下,那怎么办……通宵达旦吗?”
我咬咬牙,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