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倒是一点也不慌。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她的鸦色的睫毛上，苍白的唇上，“真美。无论看了多少次，也不会腻，白榆，你觉得呢？”

突然被宿主问到的白榆对于秦蓁蓁所说的雪花没有丝毫兴趣，他没有人类的情感，也感受不到雪的美。

[我是系统，没有属于人类的感情。]白榆平静的声调在秦蓁蓁耳边响起，[也感受不到宿主所说的美。]

“你们系统界的神级系统，除了你，还有谁。”秦蓁蓁突然问道。

[我是唯一一个神级系统。]

“神级系统？既然是神级系统，相比起别的系统而言，你多少会有点不同之处吧。我以前的小系统，可不像你这么冷冷冰冰的，至少人家还能给我讲个笑话逗我开心。”

[……]

白榆冷漠道：[系统只是数据，不会拥有人类的感情，宿主以前的系统是植入了人类情绪模拟器，只是用来促使宿主完成任务而已。等级高的系统，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秦蓁蓁笑了笑，“有没有宿主投诉过你，说你是莫得感情的任务机器。”

[当然不会，越是优秀强大的系统，越能更好地帮助宿主完成任务。不过……]

白榆顿了一下，冰冷平静的声音继续道：[从没有宿主像您这样，不仅连续报废7个系统，而且在穿书界中这么久，一个任务都没有达成。]

秦蓁蓁笑笑不说话，白榆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秦蓁蓁脑中传来白榆平静无波的声音。

[拟人态。]

“什么？”

[系统的能量积攒到神级程度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拟人态。但是大多数系统是不会轻易使用拟人态的。]

秦蓁蓁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

白榆还没说，这时只听秦蓁蓁身后传来“滴”的一声，雪亮的车灯照亮了前方。

秦蓁蓁回头。她站在雪中，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雪花被照亮飞舞缭绕在她身旁。一回头，黑色柔顺的长发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灰白色的滚边兔毛衬着她的脸蛋精致雪白，她的眼波像是清潭，水波粼粼。

车中人眼中浮上惊艳。

红色的跑车停在秦蓁蓁身畔，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邪气的脸。

郯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没有罩外套。他略带轻佻地打量着秦蓁蓁，“上车。”

秦蓁蓁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郯峪修长的手指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开车，一边轻笑道：“学妹的胆大，倒是让我惊讶。”

秦蓁蓁的声音慵懒，“学长可别告诉我，看着郯离吃瘪，你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