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逼她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阳一一保持无声地一步步走出花园,虽然每一步都像走在尖刀利刃上,痛的穿骨。
第二天她没去公司,一直赖在床上躺着,连床都不想起,袁缘觉得很奇怪,便跑进她房间,爬上她床:“妈妈你今天不上班吗?”
“嗯。”她懒懒地回答。
“我们去看纪叔叔吧!”袁缘每次说要去看纪叔叔都被阳一一以“忙”推脱,既然今天不上班,那就可以去看纪叔叔了啊。
“但是他要上班。”阳一一摸了摸袁缘的头发。
“纪叔叔是已经好了吗?”
“嗯。”
“那……”袁缘停了一会儿,看了她躺在床上的妈妈许久后,也跟着躺下来,钻进被子里,环着阳一一腰问,“纪叔叔会是爸爸吗?”
阳一一抚她头发的手僵住,浅浅地吸了口气后才回:“不会。”
“为什么?我觉得纪叔叔很好啊,”袁缘有些不开心,“妈妈,我想要爸爸。”
阳一一在女儿软软的声音里更觉难受到喘不过气来,想了很久才回答:“袁缘,已经有很多人疼你,外公、爷爷、妈妈、姑妈、大舅舅、大舅妈、二舅妈、十三舅舅、阳光姨妈……那么多人都把你捧在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