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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袁深站在了她旁边,在她意识到并停下后,才关起钢琴,轻叹一声:“11点半,别扰民了。”

阳一一有半晌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念起咬着牙喊他的名字:“袁……深……”

“实话,”袁深神色清淡地给她看了看表,随后拉着她起身,“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弹琴。”

阳一一有些郁闷,但也找不到话反驳,何况好歹不悲伤了,所以由得他去给她找了牙刷和毛巾,劝她睡觉,自己则在她躺好后去外面睡沙发。

“小袁……”阳一一睡着前轻轻地喊他。

“嗯?”袁深也没睡着,所以答应的还算快。

因为咬着嘴唇,所以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我刚刚忘了给你说,我过段时间要去香港,会在那边长久发展。”

袁深轻而易举地回,似是想也不想:“我和你一起。”

阳一一有些犹疑:“……你不工作了吗?”

“我在香港也可以工作,”袁深说完,又劝,“快睡吧。”

“牛皮糖……”阳一一最后嘀咕了句,才放任自己沉入睡眠。

第二天便去办手续,三天时间从“音色”辞职,收拾东西打包,第十天她便已经坐飞机飞往香港,袁深一路作陪。

阳春派人在机场接的他们,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阳春从法国飞来见她,两人一见如故,几乎是一拍即合,相见恨晚,而陪在阳春身边的段丛山便一直有礼地倾听他们交谈,再应下阳春说的每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