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她越紧张,反倒越坐实心里有鬼的罪名。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纪离出了卧室,自己在衣柜里火速翻了条连衣裙来换上,梳妆台前梳了头,用浸湿的化妆棉擦拭了脸部,再走出卧室,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假惺惺地问了句:“是谁?”
那厢纪离开了门站在门口,从背影看,姿态倒是随意的,可有时候他越生气,反倒显得越不在乎……而袁深的神情她则是走到近前才看到,最先察明的情绪是:失望,然后是:哀伤。
当他的目光触及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分不清那失望和哀伤,究竟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她?
假装没看到,她勾出个笑容,挽着纪离的手,礼貌又客套地打招呼:“小袁,你来啦?”
“哦,”小袁眼神渐渐变成冰封的漠然,连那些忧郁与悲伤都尽数藏匿起来,只也淡然说,“来看看你病好些没有。”
“谢谢关心。”她假装没听出“病”字背后的任何意思,大大方方的说。
这时候纪离也往边上让了些,平平静静邀请他:“进来坐。”
“不用,”袁深看了眼对纪离此举显然是有些无措的阳一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还有急事,只是把东西带来。”
纪离伸手去接过那些东西,阳一一则又诚恳道谢:“谢了,小袁。”
“早日康复。”袁深将手插回衣兜,随意说了句,然后转身便走到电梯边,按开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阳一一看着他离开,在心底轻轻叹了声,在电梯门阖上的同时,也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