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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一一又抹开一点笑容,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她将手肘从太沪手中挣出来,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朝着太沪打趣道:“我听说,每个话唠都该嫁给那个适时喊他闭嘴的人……你懂的哦?”

说完就步履轻松地走入了休息室中的女更衣间并关上了门。

太沪先是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后来反应过来才面露愁苦地对袁深说:“她污蔑我们之间的清白!”

袁深瞥他一眼,走入了男更衣间,也无情地关上了门。

太沪双眸圆睁:“你……你们!袁深,你莫非真对我有企图啊你!而且你们一人占一间更衣室,我去哪儿换衣服啊!?”

愤怒地喊完后,他突然蹙眉,眼中却是一亮,将灰色长衫脱掉,往沙发上一甩,穿着背心就冲了出去。

他要去侦查下,到底是个什么债主。

阳一一将琵琶收入琴盒,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将挽着的头发散开,松了松,才走了出去。

最近扑了太多的心思在“音色”和录歌上,她以为自己都快忘了头顶上悬着的那把刀的模样。

可当今日再看到纪离,她才明白,她一点都不敢或忘。

只是选择将自己对末日的恐惧藏起来。

不是她这个人的末日,而是这段日子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