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祥这头不知他们三人在想什么战术,但这场比试应当紧张才是,还能笑成这幅模样,是有多少把握?
梁彬和付简书心中无底,许金祥却道:“不必受旁人影响,就按先前说得做,场上的酒壶看似有一百个,实则能得下二十余分都是不易,我们静观其变。”
梁彬和付简书都道好。
不多时,场中口哨声和掌声响起。
这便是布场完毕了。
片刻,只听一声鸣钟响。
便有小吏进屋,将几人唤到一处。稍后的场地较大,一开始便要在场地之中,两组人放一处不大合适,便要抽签决定位置。
许金祥和钱誉各从小吏手中抽了一个纸条。
范好胜打开字条,上面写了一个“甲”字,许金祥抽中的纸条上些了一个“乙”字,小吏便道:“位置已确定,请各位随指引官去场中。”
小吏身后两名指引官分别上前。
两组人跟随指引官相继出了小屋。
虽说用的还是先前第二轮比试射酒壶的场地,但应是又将第一轮的四个场地兼并了进来,否则光是这似是禁军怕是有打挤。
如此一来,比试场地便大大拓宽。
一眼望去,能见到十余处地方各有两个禁军在把手,而其余十几人,尚不知在何处隐蔽着。这样一样,与早前的猜想还有所不同。
钱誉抽到的“甲”字,甲字所在的区域上也有个沙写的“甲”字,离第一处酒壶群也近,钱誉扫过一眼,至少有十余个。
而许金祥几人所在的“乙”字区域,则是在正中间处,离各处都不近,却离各处都不远。
这抽签的地方倒都贴合每组心头所想。
许金祥想的是先行观望。
钱誉想的是先抢分。
场中的欢呼和口哨声不断,两组人各怀心思,皆已准备就绪,就等发令官宣布比赛开始,不多时,便听发令官敲响手中锣鼓。
比赛正式开始。
旁人还未及反应,范好胜已“嗖”的一声前冲向最近的酒壶处。
“哗~”全场瞬间沸腾!
先前都已见过布场,都晓这校场中看似酒壶有一百个,但这一百个酒壶实则明里暗里都有人看守,不好拿分,有几个区域更是有陷阱,等着几人去跳。
场中观众是全程将布场看了下来,知晓何处是陷阱,何处难易,所以看台上和观礼台上都是带了心里预期的,便都自然而然想着场中六人应当都会谨慎行事,却没想到这才将敲锣鼓,范好胜便“嗖”得一声骑马冲出,连一丝缓和余地都没有。
莫说这看台上的观众,便是守着这第一处酒壶的两个禁军都纷纷愣住,这……
范好胜就这么直杠杠冲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一处只有这两个禁军,便面面相觑试图从对方神色上看出些应当怎么做的端倪,可见对方都是一脸懵,便又“唰”的一声,统统朝主位上看去,应是都没想到这么一出,不知道这手中的橡胶木箭矢是该射还是不射?
比赛方才刚开始,任谁想的都是习惯性放水,可若是就这么将范好胜给直接射了下去了,会不会……
可主位同场地里隔得是“十万八千里”,哪里看得清楚茂将军的神色,而这头,范好胜已飞驰而来。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范好胜来,不能不射箭,这是明目张胆作假,可枪打出头鸟,范大将军的女儿,这一箭还没射出去呢,就被他们二人给弄下场了,这不是打范好胜的脸,打范将军的脸,给茂将军和范将军制造不合,最后搞砸了国公爷这骑射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