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对老宋的这份依赖,本质上是因为我爸,而不是因为他。莞莞类卿像一个魔咒,总是围绕着我,而今必须打破它。
生活不是复制过去,而必须接触新鲜。
我撑伞朝他走去。
他接了我递去的伞,说了句天挺冷的,就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我坐进去,他关上门,先放好狗,自己再上车。
大金毛乖乖趴在后座,一声不吭。可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前座的话语声。
格格等得无聊,直接问他:“有没有演讲稿,或者ppt?”
“什么ppt?”
“表白专用ppt啊。”
老宋说:“我一直很好奇,你这脸皮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男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跟狗男人没必要浪费时间。格格伸手去开车门,这狗男人竟敢掐着我的脸把我转过去,放手后还点评了下:“确实很厚。”
我揉着脸瞪他。
他说:“其实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吧,谁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怎么管教也没用,怎么劝告都不听,阳奉阴违、我行我素,看似容易妥协,实则谁都改变不了你……”
长久的停顿之后,他笑着叹息:“我感觉挫败,又乍然欣喜。”
我腮帮子酸了一下。随即陈述事实:“可我把你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