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拧起眉头,叹息道,“若说心结,自从那晚君上不给臣吃两碗汤饼,臣这心结就落下了。”
“国尉好大的出息!”赢驷笑斥道。
既然宋初一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转而言道,“即便子朝因恋而不得自裁,你又何须这般难过,一个无能的让堂堂国尉说出伤心欲绝的话,真令我大秦蒙羞!”
赢驷对后宫那些不感兴趣,当初全是看着她们背后的家族来封位分,有很多虽然被封了位分他都不认识,但至少他花了几个时辰去了解国后和几位。因此子朝恋慕宋初一的事情,他也能猜到。
子朝去蜀国假和亲,赢驷特地赞赏了一句,他子朝是通透的女子,因此就等着她来求出,谁这个连求出的勇气都没!
赢驷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为个费心思,一念过后,便抛诸脑后了。
“倒也没深厚情义,只是……”宋初一看不见赢驷,但能感觉到他身上暖暖的气息,“只是尝过背叛,看过世间诸多黑暗,觉得矢志不渝难能可贵。臣倾尽毕生心血是为了世上更多美好,可我却亲手扼杀了它。”
赢驷眉头舒展开来,她终究不是因为儿女情长,“你不是说凤凰浴火重生,苍生需忍一场痛?你见过哪只凤凰浴火的时候,还将身上好看的毛拔下来放在一旁!”
宋初一愣了楞,旋即哈哈大笑,“君上笑话说的真好!”
虽然他是很严肃的在比喻,但见她笑的开怀,也就权当是说笑话了。
笑罢,宋初一叹了口气道,“君上的笑话振聋发聩,是臣入了死巷。”
“眼下出来就好。”赢驷垂眸握住她的手,“我们距梦想还远,卿要好生活着,为大秦,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