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掩映之中,赵倚楼一袭牙白绸宽袖袍服,湿漉漉的墨发披散&iddot;正倚在扶栏上捏着一块鹿ròu逗白刃。
宋初一看了一会儿,循着石板小路绕过莲池,站到亭外,“你不是说要回自己的府邸?”
赵倚楼睨了她一眼,“我愿意回哪儿就回哪儿!”
他原真的打算回自己府邸去住,但转念一想,宋初一离开离石那些天不知经历什么,心情似乎不好,便不再与她置气。
宋初一走进亭子,干咳了一声“那个……瞒着你出去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是怕你分心嘛。”
“不说我就不分心了?你当我是聋还是瞎?”他身为主将,哪有事情能在他跟前半分不露风声的?
赵倚楼的确不知道宋初一去了哪里,但知道她离开离石十来天。他很了解她,在正事上她绝不会有丝毫怠慢,所以那“去送鬼谷子”的借口骗骗旁人还行,他一听就知道是胡话!
“下不为例。”宋初一信誓旦旦。
赵倚楼哼了一声,将ròu丢到白刃的口中,掏了帕子擦拭手,“我也想通了&iddot;你在外谋事,去哪里总有缘由,我不会拘着你&iddot;也拘不住你,倘若你哪天真的不幸殒命,左不过我随着你去罢了。”
宋初一动容,仲手抱住他,“果然不愧是我的小心肝小ròuròu!”
赵倚楼俊脸一黑,推开她,“我说过不准这么喊!哪里学来如此恶心人的话!”
“大师兄都是这么喊的,我瞧着那些姑娘挺欢喜&iddot;你不喜欢吗?”宋初一狠狠将白刃满头的毛揉乱&iddot;“你这小畜生,如今见到我连个眼神都不给!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