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与司马错见他二人有话要说。便各自骑马先行。
“好。”张仪点头,上了宋初一的马车。
距离得近了,宋初一才看清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眼睛里也布满红血丝,这段时间怕是累的不轻。
“公孙衍怕是记恨大哥了啊!”坐在车中,宋初一便不再呼他“丞相”。
张仪笑道,“纵横便是如此,我连横他合纵,我们这类人才有存在的价值。且是必然。”
张仪连横之策一出,列国不可能束手待毙,面对强敌,自然就会想到合力对抗,而只有这样,行纵横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所以今天合纵的不是公孙衍也会是别人,只是恰巧两人有些仇怨罢了。
“其实为兄五六年前便与犀首相识了。”张仪第一次坦白这件事情,提起当初,神情怅然,“我是魏国人,初出茅庐,头件事便是想到为母国效力,所以便怀着一腔热血回到母国。我在魏国盘桓两年有余,却连魏王的面都没见着,花重金请人帮忙转递的策论也如石沉大海。后来,我终于得到魏王召见,满心欢喜的前去,谁知这公孙衍利用职务之便,刻意使魏王在接待孟子的时候召见我。”
他陈年仇怨依旧难消,说到最后,语气依旧有些愤愤。
“他倒是用得一手好阳谋。”即使是敌人,公孙衍也是个值得欣赏的敌人。
这也是公孙衍使计的特点,别人明明看见他挖下的一个大坑,却还不得不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