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呵呵一笑,小姑娘真是经不起激将。
“这位先生请留步,我有话想请教先生。”外面响起甄瑜清泠泠的声音。
在众人的喝彩声正要走下台的徐长宁抬头顺着声音向二楼看过来,大堂许多人也都好奇的抬头。
甄瑜与徐长宁的目光相对,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盛装的甄瑜有空谷幽兰之灵气,亦有春华之烂漫,加之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令徐长宁不禁愣住。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一件事情岂能只有一面祸利?先生只说得巴蜀之于大秦之祸,是否太过偏颇?”甄瑜问道。
徐长宁回过神来,拱手道,“得巴蜀之利,想必众人皆知,因此在下今日只谈祸之一面,至于利弊,众人心皆有计较,在下自是不必多言。”
“方才先生说,针砭时政,不需披着一层虚伪的皮,然则,依我看来,先生所谓的‘真实’实在浮于表象,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懂得的道理,在座饱学之士又如何不知?先生今日言辞,是无真才实学,抑或,哗众取宠乎?”这样尖锐的话,从甄瑜口说出来竟不觉得刺耳。
徐长宁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柔美温婉的女子,竟然言辞如此犀利,且一番话说的他进退不得,倘若返回继续拿出真才实学的将此事剖析一番。那也显得他太容易拿捏了,连一个小女子只言片语便能左右他,日后如何在秦国混下去?但倘若不给予回应,岂不是证明他实力不过如此而已?
只须臾。竟让徐长宁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彩!”有人看明白甄瑜这番话把徐长宁逼入了怎样的境地,立刻给予支持。
其实徐长宁方才那些言论虽然不算鞭辟入里,但也着实不是平庸之辈能说出来的。有时候,事实本就不复杂,但未必人人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