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迟脸色僵硬起来,看向宋初一的目光带了几分戾气,冷冷道,“宋先生时至今日还能大言不惭,闵某佩服。”
然而。他的怒气只消一句话的功夫便被自己压制住。
他望着她的衣角,迟疑了片刻,忽然突兀的问道,“听闻你在蜀中受了伤。累及眼睛,如今怎样?”
宋初一摩挲尾指的动作微微一顿,这句话与她记忆里那个清朗的声音重合:让我瞧瞧。听闻你在秦国议和中受了伤,可痊愈了?
她顿时失去了敷衍的耐心,“不劳挂心。你也不必处处试探,宋怀瑾的招,绝对的堂堂正正!请吧!”
显然已经直接逐客了。
“那就祝你早日康复!告辞。”闵迟是个要强的人,宋初一话已至此,他纵然还有些话想说。也绝不会再留片刻。
带着满腔怒气从府中出来,闵迟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漆黑的大门,目光复杂起来——他这是送上门的自讨羞ru啊!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又何必生气呢?他来。既不为了试探也不是为了看宋初一狼狈模样,但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决定来了!
闵迟长叹一声,大步离开。
府内,凉亭中。
赢玺止步在亭外,看着宋初一独坐的模样,似乎隐透孤独,就像她许多次看见大哥独坐角楼中观景的模样。
“先生,我昨晚听说巴蜀又传来捷报了呢!”赢玺笑着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