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回过神来,看见宋初一伏在案上,久久未能起身,心中钝痛。
“庄子已代徒发毒誓,诸子看……是让宋怀瑾再发一个呢?还是就此作罢?”赢驷冷漠的声音打破寂静。
“我等信庄子。”众人齐声道。
“《灭国论》迅速流传山东六国,此事甚为蹊跷,不论此人是针对大秦还是针对宋子,赢驷绝不会善罢甘休!”赢驷缓缓起身,目光从宋初一背影掠过,“诸位既齐聚秦国,可尽情论学,秦定当尽地主之谊。”
“恭送秦君。”众人施礼目送他离开。
樗里疾迅速上前扶宋初一随后离开。
“如何?”马车里,樗里疾焦急的看着扁鹊。
扁鹊收回把脉的手。“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樗里疾叹了口气,他也摸不准宋初一的性子,但能清楚感觉到。她根本不在乎斩断自己一根尾指,却不能接受庄子代她受难。
樗里疾不明白,庄子既然刚开始不认她,为何又要有此一举呢?
“真是不懂道家人!”扁鹊也说出了樗里疾的疑惑。
朦胧中。
宋初一又回想起许多年前,师父那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