寍丫尾随在两人后面,直到大门口,才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君、君上,把我们先生带去哪儿?”
赢驷回头看了寍丫一眼,小丫头竟然吓的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流了满脸。
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什么事,宋初一扶额,丢人啊!
看来必须得调教,她放在身边的人,总是这么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可不行!
“无事,我去去就回,你留下看家,好好伺候神医。”宋初一耐着性子温言交代道。
寍丫听见宋初一的声音,才稍稳心神,诺诺道,“喏。”
赢驷翻身上马,一伸手将宋初一捞到身后,“坐好。”
话音一落,马如箭矢一般的冲了出去,宋初一紧紧抱着他的腰,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刮在脸上生疼。
约莫过了一刻,速度才慢下来。
“哥!”一个清亮的声音夹杂在急促的马蹄声中渐近。
“阿玺。”赢驷语气柔和许多。
马匹渐渐停下,赢驷道向宋初一介绍道,“我妹子,赢玺。”
玺,印章也。因着做印章的材料有许多,所以在时下“玺”字有许多种写法,有写上尔下金,有写上尔下土,当然也有写上尔下玉的。以玉做印章,一般是一国之印。
国玺有多贵重?这公主能以此为名,必然极尽荣宠。
宋初一欲下马,却被赢驷拉住,因此只能尴尬一笑,在马上施礼,“见过公主,在下行动多有不便,请公主莫怪。”
赢玺一身黑红相间的利落劲装,绸缎一般的墨发束成马尾样垂在身后,俏脸与赢驷有几分相似,皮肤比寻常贵女要黑些,端的英姿飒慡,“先生不需多礼,赢玺久闻宋子大名,今日总算能得见,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