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一笔。”赢驷面上浮起一抹笑容,逼得月光黯然,“我已亲去樗里将扁鹊神医请回咸阳,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颠簸,我令黑甲骑护送,要慢几日才到。”
宋初一直身,挥开大袖,行了一个大礼,“君上礼贤下士,怀瑾定当肝脑涂地以报。”
赢驷早已决定要用宋初一,宋初一也早已决定为秦国效力,彼此之间只差个承诺而已。
这里面有几分真心几分刻意,没有人能分辨的清,也无需分辨清楚。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赢驷便道,“已经夜了,先生早些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宋初一起身行了一礼。
赢驷刚刚离开,寍丫便跑了进来,焦急道,“先生没事吧?”
“白刃呢?”宋初一问道。黑甲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寍丫制住,却不可能不惊动白刃,或者把它的嘴也堵起来。
“白刃在廊下昏睡过去了,怎么喊都喊不醒。”寍丫仔细打量宋初一,见她没缺胳膊少腿,面色也无异常,才放心。
寍丫跪下来匍匐在地,“都是奴没用。”
“起来吧,白刃都被弄晕了,你一个小丫头顶什么事儿!”宋初一深深觉得寍丫被她吓过头了,如今在她面前才总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
然而对于宋初一来说,只要一个人对她忠心耿耿,就算再不成器,她也愿意花精力去调教。
宋初一方才沉浸在棋盘厮杀中,这会儿才觉得腰酸背痛,遂让寍丫去准备浴汤。
沐浴过后,睡了踏踏实实的一觉。睡着前,她想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赢驷有这等潜入臣子家宅的手段和癖好,以后说他坏话的时候得小心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