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几日,谷京每天一没事便急吼吼的往宋初一府里跑,在外院教宋坚武功,宋初一偶尔叫他们两个过来,给他们讲些有寓意的故事。谷京最烦念书,但是对宋初一讲些深入浅出的故事很感兴趣。
而甄瑜自从被白刃吓着,就一直没敢出屋,后来听说宋初一带着白刃去住了外院,才敢出来走动,也常常让侍女去宋初一的书房借书看。
宋初一见过文静的姑娘,却没见过文静到甄瑜这种地步的!小小年纪居然不喜欢出去游玩,在内院一呆就是好几天,不觉得无聊吗?
寍丫将竹简放进书架,回头问宋初一,“先生,甄姑娘的侍女来还书,又问先生有没有自己写的书卷。”
“要读我写的书?”宋初一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道,“她这几日读的不是儒家礼札就是诗歌,对我写的东西也未必感兴趣吧。”
“先生说的也是。”在宋初一跟前耳濡目染,寍丫略识得几个字,知道儒、墨、法、道、兵等等这些学派持的言论各不相同。
“把左首第一格第一卷拿给她,就说,宋怀瑾写的东西与这卷书差不多,但远没有这么面面俱到,言简意赅。”宋初一顿了一下,接着道,“右边最末一格,有我闲来无事写的札记,一并拿给她吧。”
左首第一卷,正是《孙膑兵法》,宋初一写的东西都是针对秦国现状而特别设定的军事体系,并非类似兵法论述这样各国皆可用,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借给谁看。
而那卷札记,有宋初一感悟的道理,也有寓意深刻的见闻,还有一些兴起而至写下的诗,算是她的生活杂记。宋初一不敢说这东西多么高明,但对一个小姑娘来说,若能读通里面的东西,也绝对能学到东西。
“嗳!”寍丫应了一声,将那两卷竹简分别包好,抱出去交给甄瑜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