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稍微放下心来,唤道,“涣。”
季涣忙从内室跑出来。“在。”
“去我帐中取一坛烈酒来。”宋初一吩咐道。
季涣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立刻窜了出去。这是从战场上传下来的老法子,在用酒来洗伤口,伤口就不容易发脓溃烂,不过一般的酒都很淡,效果微乎其微。烈酒很难得。但宋初一不好别的,就喜欢喝几口酒,所以在巴蜀时也收集了不少。
“有烈酒甚好。”医令道。
宋初一道,“您继续吧。”
“不敢当。”虽说长幼有序。尊老理所当然,但此时是在军营,医者的地位不高,医令对宋初一的敬称客气了一下,带着几名医者到内室为籍羽包扎疗伤。
赵倚楼一直静静看着宋初一,她从始至终都不曾有半分惊慌失措,吩咐事情有条不紊。但鬓发边已然冒出一层细细汗水。
“我变俊了?让你看的这么入迷?”宋初一回头看他。
“嗯。”赵倚楼如实应答。不知为何,明明还是同样的眉眼,他此时却觉得很好看。
宋初一顿了一下,抬手拭了拭他的额头。
赵倚楼狠狠拍下她的手。
宋初一咧嘴笑道,“就喜欢你一副别别扭扭的小媳妇样。”